夏侯淵神色淡漠,不過礙于陸卿卿勒令他必須待在這兒,所以整個過程他都坐在上官語惜的身邊,雖很少開口,但還是讓上官語惜十分滿意這樣的陪伴。
上官驚瀾到這裏的時候,陸卿卿正準備告辭離開。
上官語惜和夏侯淵送她到門口,卻見遠遠的一道明黃的身影朝着這邊走來,她連忙扯了扯陸卿卿的袖子,驚訝的道:“皇嬸,你看那個是不是皇叔啊?”
陸卿卿啊了一聲,轉頭看過去,果然看到那個男人。
她點頭,“好像的是。”
“皇叔是不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這麽晚還在外面啊?”
“……也可能是的。”
“……”
上官語惜立刻朝那邊揮了揮手,大喊道:“皇叔!”
男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略帶薄責,“已經成婚的人還這樣跳來跳去的,像什麽樣子?”
她委屈的撇了撇嘴。
卻在此時,身旁一直未曾開口的夏侯淵忽然道:“娘娘您有孕在身,以後不管是爲了黑豹還是爲了其他您感興趣的東西,最好不要大幅度動作。剛才您跳下凳子那一下,沒事吧?”
陸卿卿,“……”
上官驚瀾,“……”
女人臉色尴尬,男人目光沉冷。
陸卿卿都沒見他一次說過這麽多話,更何況是對她——她可不會覺得夏侯淵是在關心她,這明擺着就是故意說給上官驚瀾聽的,而且……言語中分明就是在維護語惜吧?
“咳,我沒事哈哈。”她尴尬的擺了擺手,“你們進去吧,我們就先回宮了。”
“娘娘保重,恭送皇上。”夏侯淵淡淡的道。
“……”
陸卿卿羞愧的轉身。
上官驚瀾蓦然抓着她的手,力道過大,她神色微變,“你這麽用力幹什麽,難不成是被你妹夫諷刺的說不出話來,所以拿我來撒氣?”
男人腳步一頓,蹙眉掃過她,“妹夫?”
難道,她也知道了?
陸卿卿卻滿臉無辜,“說錯了,不是妹夫,應該是侄女婿。”
“……”
男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又蹙着眉甩了甩自己的手,鎮定自若的臉色中卻揮之不去那抹淡淡的不悅,“你怎麽有空出來找我,不是應該在太後那兒麽?”
“晚膳之後就走了,朕知道你肯會來這裏。”
“哦。”
她點了點頭,忽然笑着問,“纖衣從前是一直在太後身邊照顧的麽?”
男人微微斂眸,“她是母後的義女。”
“你好像答非所問了。”
“……”
“那我換個問題吧——我好像很久沒有看到茯纖了,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女人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隻是那笑意沁着幾分春季夜晚的涼意,“我記得上次我險些小産就是因爲她身上帶着麝香,先前我不确定這是你的孩子,所以也沒心情跟她計較這檔子事兒。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你那時似乎說過要審她,不知現在審的如何了?”
——
五千,下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