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木着臉聽他說完,張了張嘴,全程都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不是不想有表情,而是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
退朝之後,在朝堂上宣布皇後有喜……
他這是,在向所有人承認她肚子裏這孩子“龍種”的身份嗎?
胸口仿佛有什麽東西劇烈的震蕩着,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炸開了鍋,太暖甚至太燙,以至于連她的眼眶都一下子被熱意浸滿,須得微微睜大眼睛才能讓眼底的朦胧化開些許。
陸卿卿圈着他的脖頸坐在他腿上,低頭去親吻他的嘴角,仔仔細細的仿佛在做一件工藝。
但也隻是親,并沒有深入的唇舌交纏。
許久,陸卿卿才啞聲問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不要這個孩子。”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朕什麽時候答應你了?”
院正說過,要拿掉孩子必須趁着那幾日,最佳的時機已經錯過,他也不會再去想那些事。
陸卿卿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反正剛才問過院正也知道這孩子她是拿不掉了,隻能感慨一句這娃娃的生命力可真是夠頑強的,運氣也真夠好的。
她将視線落在面前的畫上,端詳了一會兒,不滿的嘟起嘴。
男人蹙眉,“怎麽?”
“你畫的好難看啊,肯定不如那些工匠畫的。”
“……”
男人黑着臉冷笑,“朕學這些東西的時候,你隻怕還沒出生吧,有什麽資格說這些醜?”
陸卿卿眨眨眼,“你是想說自己很老嗎?”
上官驚瀾的臉色徹底黑下來,“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
怎麽就不讓人說實話呢。
陸卿卿歎了口氣,“術業有專攻,可能是我不太懂你這門高端的手藝,所以對你有所誤解。”
“……”
這女人就是在諷刺他!
上官驚瀾黑着臉想把她從身上扔下去,卻聽女人又輕飄飄的扔出一句,“我仔細看了兩眼,你這畫的是不是竹馬啊?會動的那種?”
他沒好氣的恩了一聲。
陸卿卿又注意到邊上還有另一張圖紙,同樣也是竹馬,但是不會動的那種,應該是陸鎮遠送來的。
她抿着唇笑了笑,“這個東西要一兩歲的孩子才能玩兒吧,我這個現在還在肚子裏,你要是做出來放到兩年之後,可能已經被風吹雨打的弄壞了。”
“……”
他就是剛好收到陸鎮遠的圖紙,剛好心血來潮,誰說現在就要做了?
男人微擰着眉,有些不自在的别開臉。
陸卿卿捧着他的臉重新對向自己,笑意溫甜,“你剛才說,我還沒出生你就開始學這些東西了……爲什麽?”她的臉上呈滿好奇,“皇子小的時候,不是應該讀書學武嗎?”
上官祁寒還在位的時候,這個男人對外宣稱是不會武功的,所以他是從小就沒有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