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瀾,“……”
他冷笑一聲,“你看到朕就這種反應?”
她往嘴裏灌了一整杯的水,又咳了很久才停下來。
加速的心跳和脈搏半響才平複,“皇上與樊小姐情投意合,這麽快回來幹什麽?好不容易有個見面的機會,總讓人進宮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啊。”
“……”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閉嘴好!
上官驚瀾又恨又惱,“你也說了傳出去名聲不好,既然皇後不在場,朕還待着幹什麽?”
“那臣妾可真是罪過了。”
“不算罪過。若是你願意,以後可以繼續與她喝茶聊天。”
“那還是算了。”
陸卿卿微微一笑,“我現在看到你們都覺得挺讨厭挺礙眼的,迫不得已必須每天面對你已經是我的忍耐極限了,再去看這麽個糟心的女人,說不定真的能把我氣得吐血。”
“讨厭?糟心?”
男人目光深了深,“朕還以爲你不在乎。”
他并沒有在意她說讨厭他,反而将注意力放在後半句。
她讨厭樊黎兒——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事實,可是不知道何故,現在聽她親口說出來,從剛才在公主殿開始長久的堵在心口的那股窒悶之氣似乎終于散去些許。
陸卿卿将他落在背上的手淡淡的拂去,不動聲色的動作卻仿佛在昭示着她的疏離,“人嘛,說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是假的,哪有人可以這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呢?”
她低低緩緩的說着,“看到讨厭的人,總是忍不住要生氣的,我又不是佛。”
上官驚瀾剛要開口,她話鋒一轉,“不過氣得久了,大概也能平靜下來,對此視若無物。”
“……”
男人一噎,竟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麽。
視若無物。
不知道爲什麽,他會想到她和自己的關系,如果有朝一日她對他視若無物……
不。
不可能!
上官驚瀾閉了閉眼,幾乎是瞬間,就用最快的速度将這個念頭壓下去。
他蓦地轉身,“朕讓屏夏找太醫再給你看看。”
“不必了。”
陸卿卿看着他颀長的身影頓在原地,淡淡的繼續道:“隻是小小風寒而已,皇上不再強迫我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我就感恩戴德了。”
男人背對着她,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你現在最讨厭的人就是朕,恩?”
“皇上能有這個認知,看來我的情緒表達能力還不算太差。”
“……”
男人沉吟許久,“如果……”
陸卿卿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如果,也沒有放在心上,嗓音淡淡的道:“我現在身體不好,未免将這風寒之症傳染給皇上,皇上還是早些将我送到鳳央宮去吧。”
頓了頓,“何況樊小姐也快進宮了,後宮若有妃嫔,我總是住在皇上的寝宮也終是不妥,難免招來閑言碎語。爲了皇上的身體和我的聲譽,我今晚搬回鳳央宮,您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