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黎兒,你跟朕來。”
“是!”
樊黎兒臨走前,笑意盎然的朝着上官語惜一笑,那眼神仿佛在炫耀着她的“被”寵愛。
她覺得今日之後,她入宮爲妃的事情肯定要定下來了!
上官語惜随手抄起茶盞就朝着他們的背影砸出去,“混賬!”
夏侯淵淡淡的瞥她一眼,“又不是你女人,你氣什麽?”
“我讨厭看到這種腦子不正常的女人!”
“……”
“夏侯淵,你是不是也覺得這種裝腔作勢的女人特别可愛,讨人喜歡?”
男人似笑非笑,“确實比你讨人喜歡。”
她蓦地氣紅了眼,“你也是混蛋,你們男人都是混蛋,不長眼睛!”
男人斂去笑意,“你當真以爲你的皇叔不長眼睛?”
“你什麽意思啊?”
“樊黎兒這種段數太低,他若連這點手段都看不出來,你以爲他能到今日高位?”
“可是……”
“他想要的,是皇後。”
剛才在席間,帝王的視線全程不離陸卿卿,眼睛裏再也看不到其他人。那更像是一個怄氣的孩子得不到寵愛時,想方設法的要刺激對方而已。
帝王是那怄氣的孩子,皇後便是他想要得到的寵愛,樊黎兒——至多不過一件工具。
上官語惜聽着他淡淡的話音,似懂非懂,卻又不知不覺的癡迷其中。
她托腮怔怔的望着他,小聲嘀咕,“那你還說她比我讨喜。”
男人目光深了深。
……
樊黎兒随着男人走在那繁花似錦的禦花園中,心裏小鹿亂撞的如同是個懷春的少女。
“皇上,您有什麽話要單獨與黎兒說嗎?”
帝王晦暗的眸光深邃寒涼,“半個月前,是你将皇後送出京城的?”
她一愣,蓦地咬唇,“黎兒隻是……”
“朕問你,是不是?”
“……是。”
“這件事情,朕可以看在齊将軍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但是你入宮之事,也不必再提。”
剛才從鳳鳴宮出來,讓韓律宣她入宮本就是爲此事。
隻不過,順便幼稚的想要刺激一些根本不爲所動的人,然而,最終受刺激的卻還是他自己。
樊黎兒蓦地瞪大眼睛,“皇上,您說什麽?”
剛才她還歡天喜地的以爲自己終于熬出頭了,結果卻換來男人這麽一句話?
明明……
明明他剛才還對她這麽好,還叫她黎兒啊!
帝王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對她的錯愕與悲傷似乎絲毫沒有放在眼裏,薄唇輕啓,“朕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也沒有必要重複第二次,你好自爲之。”
這段時間,他算是看明白了,在後宮納妃一事上,他若不退讓,陸卿卿永遠也不會退讓。
既然無法強迫她,既然無論如何要留下她,那便隻能是他退。
……
男人回到龍吟宮,還未踏入内殿的門,就聽到裏面接連不斷的傳來女人咳嗽的聲音。
他臉色驟沉。
即便知道她隻是感染風寒不會如何,那顆心還是狠狠被懸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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