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男人将她的身體摟的更緊。
才幾日而已,他就已經深刻的覺得這具熟悉的身體仿佛闊别已久,漫長的思念綿延入骨。
若是再過幾日,若是以後再也擁不到……
不,他根本不會做這種假設,因爲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
翌日。
正月二十,黃道吉日,東臨新帝登基。
據說,這位帝王是先帝的弟弟,也是前任帝王的親叔叔。而前任帝王則是因爲行事魯莽無德,故而被這位攝政王與當朝丞相陸鎮遠以及大将軍一同推翻。
新帝登基,免賦稅一年,大赦天下。
當然,最爲人津津樂道的并不隻是因爲今日是新帝登基的日子,還是因爲今日是從古至今從未有過的一個特殊日子——登基大典,即爲封後大典。
雙典在同日舉行,百年難見,此乃皇後莫大的殊榮!
關于這位皇後,百姓之中也有頗多傳聞。
諸如她德才兼備、才貌雙全,諸如她曾在刺繡大賽上拿過第一,諸如她曾代表東臨與南诏公主,将對方狠狠的碾壓在腳下,諸如……她也曾是前任帝王的摯愛。
不過這種種,都抵不過最後那條——她也是攝政王府唯一的女人。
那個京城女子都想進的王府,卻隻有她進去了,且得新帝盛寵。
龍吟宮。
宮女太監們忙作一團,裏裏外外的收拾着整個宮殿,不過替帝後二人收拾本就是理所應當,除去某件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來的事情——換床!
本就忙碌的日子,新帝竟然讓他們換床?
什麽毛病!
衆人不解卻又不敢多問,隻能讓自己更加忙碌,也将這龍吟宮的空間占的滿滿當當。
陸卿卿看着那張被搬走的龍床,用力的按了按眉心,嘴裏默念三個字:神經病。
屏夏站在她的身旁,笑着道:“王妃……哦不,該叫娘娘了,奴婢替您更衣吧。”
陸卿卿背對着她,從銅鏡中依稀可見那件秋香色的鳳袍,高貴典雅。
她的發髻早已梳好,此刻隻需更衣便能完成所有的工序。
“屏夏,我……”
“還沒好?”
沒等她說完,一道低沉的嗓音便将她們打斷。
門外走進來的男人目光落在她們身上,看了眼她穿着中衣的模樣,又看了眼那件鳳袍。
然後,徑直朝她們走過來,将屏夏手中的鳳袍接過去。
陸卿卿被男人強硬的拖起來,鳳袍不容置喙的披在她身上,男人隻差沒有把她的手塞進袖子裏,整個過程都是他親自動手操作,屏夏隻站在一旁淡淡的笑看着。
雖然這種活兒該是他們奴才做的,不過主子樂意,她也沒意見。
陸卿卿難得的沒有跟他作對,不聲不響的任由他穿。
盤扣、腰帶,一步一步的往下來。
男人始終低垂着眉眼,專注仔細的做着手中的事。
陸卿卿神色恍惚,直到他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