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有你皇叔那般手段,哀家何須終日插手你的朝堂?
如今出了事情,你卻全都怪到哀家頭上?陸卿卿那個小賤人,哀家對她還不夠好嗎?是她自己不識好歹背叛我們。至于黛絡——攝政王不是沒對她怎麽樣嗎?到時候她回到南诏,肯定也會幫我們說話,不會站在你皇叔那邊的!”
“母後以爲她幫我們說話有用?”帝王冷笑,“殇禦才是太子,她不過就是一個公主。”
就算南诏皇再寵這個女兒,那也隻是寵愛而已,卻不會在朝政大事上不分是非。
而此番,皇叔放過黛絡絕對不會這麽簡單,肯定是事先與殇禦談過條件的!
太後微微一震。
半響,才臉色蒼白的道:“所以哀家才讓你娶樊黎兒啊,齊将軍馬上就要回京了。雖說齊将軍忠心,可有他疼愛的外甥女在我們手裏,才更好拿捏啊!”
“呵。”
上官祁寒不屑的發笑,咬牙切齒的開口,“這一次,朕會直接扳倒皇叔,不需要其他助力!”
至于女人,他要的是皇叔府裏那個。
陸卿卿。
這輩子,這個女人必定是他的,不死不休!
太後看着他冷鸷的勢在必得的神情,心底升起一股寒意,皺了皺眉,“這次?皇上又想幹什麽?”
上官祁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信誓旦旦的道:“語惜的婚禮,就是個契機!”
太後大驚,懷疑的看着他。
“皇上确定,能行嗎?”
“自然!”他笃定的眯眸,“朕絕對不會再讓皇叔這麽逍遙快活下去了!”
皇叔一定不會料到,他會在語惜婚禮上動手。
還有十二日。
他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要打皇叔一個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之後,便是永世不得翻身!
……
茯纖一直沒有醒,這件事情仿佛就這麽過去了,誰也沒有主動提及,成了兩人之間心照不宣又互不提及的禁忌。
或是偶爾提及的時候,也不過是陸卿卿随便問問茯纖現在的病情,男人便如實回答她。
兩天後,齊将軍就回京了。
帝王親自出城迎接,這是作爲一名凱旋而歸的将軍最大的殊榮。
那一日,城門大開後,浩浩湯湯的軍隊從外面入城,英姿勃發。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那是打了勝仗的齊大将軍,一時間歡呼聲歡迎聲震耳欲聾,比前兩日過年更加喜慶。
不過陸卿卿知道,對于帝王的隆恩,齊将軍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爲當天晚上,上官驚瀾夜半出去就是爲了見那位齊将軍。
如果齊将軍當真感念聖恩,就不會在這種關頭秘密會見與帝王對立政面的攝政王。
可見,孰輕孰重早在那位将軍心中有所權衡。
夜晚風雪飄搖,暗無星辰的天空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寒涼如冰。
上官驚瀾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二更天,天寒地凍的攜帶着一身寒氣回來的男人睡到她的身旁,陸卿卿陡然從夢裏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