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屏夏一直被刑部的人攔在外面,不讓她進去。
得知陸卿卿被關在大理寺以後,他陰沉着一張臉,立刻趕到大理寺,将那推脫正在辦案的大理寺卿給揪了出來,對上那張欲哭無淚的臉,他冷冷一笑,“王妃呢?”
“王,王爺!”大理寺卿結巴道,“是皇上命老臣把王妃關起來的,所以老臣……”
“本王問你,王妃呢?”
男人冷冷的打斷,微眯的鳳眸昭示着他此刻濃濃的不耐!
大理寺卿就差沒給他跪了,“王妃在牢房,不過老臣已經給她安排了……哎喲!”衣領蓦地一把被男人揪住提起來,大理寺卿欲哭無淚的的看着他。
“還不帶路!”男人沉冷的面龐冷喝一聲。
“是,是!”
大理寺的一幹人等,從來隻見過自家大人趾高氣揚的模樣,還從未見過他這麽卑微可憐的被人拎着領子走。
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好。
大理寺卿已經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
牢房裏。
陸卿卿嗅着那幹枯發黴的味道,體會着那陰冷潮濕的空氣,耳邊還時不時的傳來叽叽叽的老鼠叫聲,包括一些蟲蟻爬過草垛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讓她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她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了,卻隻能一個人縮在牆角裏抱緊自己。
狗皇帝,該死的上官祁寒。
沒有充足的證據就把她抓來,用她來安撫南诏?
呵,呵呵呵!
蓦然,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陸卿卿不願讓不相幹的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冷着臉立刻站起來。
結果未見其人,眼底便已映入一襲潔白的袍角輕漾。
陸卿卿立刻擡頭,“你怎麽來了?”
上官驚瀾臉色難看,冷冷的開腔,“本王離開一會兒的工夫,你就把自己弄到這裏來了?”
“……”
哪兒是她自己弄進來的,哼。
陸卿卿委屈的别開臉,不想理他。
“把人放出來。”
男人沉喝一聲,大理寺卿撲通一聲就給他跪了下去,哭訴道:“王爺啊,真不是老臣不願放人啊,可是皇上剛才親自将王妃送到我這大理寺來,若是老臣把她放了,這這……”
這就要命了呀!
上官驚瀾冷冷的低眸,“本王的王妃犯了東臨哪條律法,你們就敢關着她?”
“主要是王妃涉嫌殺害南诏公主,所以……”
“涉嫌,那就是還未定罪!”
冷鸷的嗓音将他打斷,道:“既然沒有定罪,連充足的證據都沒有,誰給你的膽子關她?”
“……”
皇上給的。
大理寺卿欲哭無淚的想,要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也不想得罪攝政王的女人啊!
“王爺,老臣真的……”
“你先出去吧。”沒等他說完,陸卿卿便道:“讓我單獨跟王爺說幾句話,不會爲難你。”
大理寺卿偷偷摸摸的看了她一眼,驟然被一聲冷怒的低吼吓得腿軟,“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