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立刻轉過頭,讓下人把上官驚瀾扶回房裏。
鳳權傾一邊給男人診脈,一邊蹙着眉道:“你說他剛才是不是操勞過度,所以倒下了?”
“什麽操勞過度?”陸卿卿本能的反問。
擡眸,對上女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才蓦然明白鳳權傾的意思!
“師傅!”
操勞過度?
陸卿卿閉了閉眼,臉上熱意叢生,一陣紅一陣白的。
鳳權傾也不再拿她玩笑,細心診脈後說道:“毒入骨髓,十分嚴重。看他這樣子,最近這段時間發作的還挺頻繁,他竟然能忍着沒來找我也沒找你,你們家男人忍耐力真是不錯。”
陸卿卿抿了抿唇,“我現在把蠱蟲給你,大概什麽時候能完成制藥?”
“三天。”
鳳權傾看了她一眼,“你不用擔心,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
當晚,陸卿卿一直到深夜才睡下,彼時上官驚瀾還沒有醒。
不過當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男人卻已經不在,俨然是去上早朝了。
……
金銮殿,早朝。
上官驚瀾站在百官的最前方,與帝王近距離對面而視,底下的官員在禀報興修水道之事。
可,上官祁寒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
他看着底下淡淡垂着眉眼的皇叔,心中的妒火蓬勃的燃燒,而且越燒越旺。
男人慵懶卻又筆直的站着,幹淨的脖頸中,一道道的紅痕十分明顯!
剛才他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大臣們偷偷打量皇叔的目光,竊竊私語的議論聲全都是關于皇叔昨晚跟王妃有多瘋狂,這不,齒痕留下的紅印子明顯的都快上天了!
而且不止一道,是很多道!
上官祁寒薄唇抿成一道直線,手指蓦地攥緊龍椅的把手,骨節一下子泛着白。
對上上官驚瀾平靜淡漠的視線,他簡直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男人踹出金銮殿!
“皇上,您覺得如何?”底下,大臣詢問的聲音響起。
上官祁寒淡淡的瞥了一眼過去,“準奏。”
其實他根本沒有聽到這人說的什麽,滿腦子都是陸卿卿跟别的男人颠鸾倒鳳的事。
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他淡淡開腔,“再過半個月,齊将軍就要回京了。禮部,到時候準備好迎接之事,朕要親自出城迎接齊将軍凱旋。”
“是,皇上!”禮部尚書恭敬的應答。
上官驚瀾微微斂眸。
齊将軍,終于快到京城了。
母親等的那一天,也終于快到了。
……
陸卿卿離開王府來到一間醫館,裏面的大夫正在替病人問診,有藥童前來詢問她的病症。
她沒有直接回答,笑着朝對方搖了搖頭。
直到大夫診治完所有的客人,才走到她的面前,打量了一會兒,便将她帶入一間雅間。
“這位小姐,您來醫館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