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臉色,卻始終冷的像個冰塊,完全不似剛才對着陸卿卿時那般旖旎。
沒站多久,男人就回到王府。
看着院子裏掃地的韓律,眉心一蹙,“幹什麽?閑着沒事幹?”
韓律一愣,委屈的道:“不是您讓屬下掃院子的嗎?”
男人面無表情,“滾去查清楚,陸卿卿這幾日都幹了什麽!”
“是!”
韓律扔了掃把,轉身時還忍不住想,王妃肯定是又得罪王爺了,要不然王爺也不會直呼其名。
……
今日酒樓的事情鬧的挺大,所以韓律派人出去一問,立刻就查到了王爺想知道的。
然後将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禀報。
上官驚瀾聽到“讓出王妃之位”那幾個字,瞳孔遽縮,眼底閃過一絲明顯的冷意。
難怪黛絡會說那種話,原來是陸卿卿許諾的!
韓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男人的臉色,試探着開口,“王爺,其實王妃隻是爲了拿到無憂草,那些話應該不是她的本意。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是什麽都不給予的話,黛絡公主也不會那麽輕易的交出無憂草。說到底,王妃還是爲了您的身體吧?”
是。
是爲了他!
這些日子她不知道在折騰什麽,原來都是爲了他。
上官驚瀾竟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英俊的臉上神色複雜。
許久,“你說她,爲什麽一開始不說?”
韓律想了想,“若是王妃說了,您還會答應嗎?”
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王爺肯定甯願自己去搶,也不會讓王妃去冒險。
當然——他相信王爺最終肯定能拿到手,隻不過不得不承認,王妃這種方法用時最短、效率最高,成功的機會也最大,而且又不費一兵一卒,唯一的風險就是這個王妃之位。
上官驚瀾眸光微凝,“她……”
“王爺放心,王妃既然敢這麽做,那就一定有把握!”
“是麽。”
可他怎麽覺得,她就算沒把握也會這麽做呢?
他都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的命在她眼中如此重要,還是該歎息這個王妃之位在她眼中如此不重要。
……
接下來十天的時間,陸卿卿一直都跟殇禦厮混在一起。
上官驚瀾每天都要克制着去找她的沖動,最後還是忍不住把鳳權傾扔到她的身邊,讓他們三人在一起。
鳳權傾沒辦法,隻能替那位爺看着陸卿卿和殇禦,确保他們沒有“奸情”!
半個月的時間快到時,黛絡親自把無憂草送到陸卿卿的手裏。
陸卿卿接過去,看都沒看一眼,随意的把無憂草往鳳權傾手裏一扔,仿佛毫不在意,便與黛絡一道去了酒樓。
那日酒樓的圍觀群衆,雖有部分是她讓小六找人僞裝的,但多數還是真正的百姓。
所以陸卿卿不可能抵賴,否則也太丢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