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瀾貌似有些嫌棄她,反問她一句——她以爲寶藏是随處可見的麽?
陸卿卿這才放心的将玉佩送到宮裏。
隻是她沒想到,上官祁寒見她的時候,太後也在。
兩個端坐主位的人一左一右,形成強烈的氣勢,就這麽目光深沉的打量着她。
陸卿卿行禮過後,坦然的面對着他們的打量,可是時間過去的越來越久、卻始終不見兩人開口,她這才忍不住道:“太後,您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哀家還以爲,你不會再回來了。”太後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一邊玩味的開口。
“太後,您怎麽會這麽想?”她面露微笑。
“不是哀家要這麽想,而是你要讓哀家這麽想。還記得上次禦花園一别,哀家可是想見你很久了,隻不過你竟直接跟着攝政王去到江南,哀家還以爲你樂不思蜀了呢。”
陸卿卿彎了彎唇角,“太後多慮了,我去江南,不也正是爲了皇上要的這塊玉佩嗎?”
“哦?”
太後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的幹淨,“那上次在禦花園,你就敢明着跟哀家唱反調?”
“……”
陸卿卿抿了抿唇,看向一旁的男人。
與此同時,身着明黃的帝王也就這麽坐在旁邊,正一言不發的盯着她。
她眸色一閃,“皇上,您也覺得我錯了嗎?”陸卿卿苦澀一笑,“我知道珍妃娘娘是您的寵妃,隻不過,讓我一個女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脫衣服……太後此舉,當真有什麽意義嗎?是能挫殺攝政的銳氣,還是能得到什麽直接性的便宜?如果都不,爲什麽要損人不利己?”
“放肆!”
太後震怒,冷森森的盯着她。
陸卿卿直視着她,“太後,您可知道攝政王爲什麽會将玉佩給我?”她說,“就是因爲在禦花園我貌似與您決裂,否則您以爲他會将這開啓寶藏的玉佩送給我一個女人?”
或許是她的态度太過不卑不亢,太後臉色微變。
蓦然像是想起什麽,怒瞪向帝王,“你連寶藏的事也告訴她?”
上官祁寒其實沒告訴過她,他知道是這女人聰明自己猜出來的,他也知道上次是母後和珍妃理虧,所以沒抓着這件事不放……
她眸色深了深,道:“母後,這玉佩确實是真的。卿卿她這麽做,也有她的道理,您……”
“好,好!你就知道幫着她!”
太後哪怕知道自己有錯,也肯定希望兒子幫着自己。
她冷笑一聲,蓦地從榻上站起來,“你這麽偏袒她,就指着她不會騙你才好!”
陸卿卿見到要走,松了口氣。
卻不想她走到門口時,忽然又停下,“卿兒,你最好沒有說謊。你可别忘了,你的命還在哀家手上,若是一心爲哀家和皇上倒是無事,可若是臨陣倒戈……呵,你自己考量吧。”
陸卿卿瞳孔驟縮。
太後一走,她就将目光掠向帝王,卻見他低垂着眉眼,沒有絲毫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