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上官驚瀾面無表情的将門關上。
陸卿卿趁着這會兒工夫,已經迅速将下半身的褲子裙子全部穿好,就怕這男人又會禽獸。她看着他朝自己走過來,問道:“王爺,今天這種日子,我們不去真的沒事嗎?”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手邊幹淨的帕子上,似笑非笑,“你不擦麽?”
“……”
陸卿卿一噎,狠狠的閉了閉眼。
這特麽,根本無法交流!
上官驚瀾低笑一聲,緩緩的走到床邊将她抱起來,淡淡的開腔:“去不去都一樣。”
橫豎,他那侄兒想要的結果終究是不會有。
那麽即便是赴宴,也不過是讓皇帝徒添心塞而已。
看在今日是帝王壽宴的份上,他就不去做那讓人心塞的存在了。
上官驚瀾低眸看着她,淡淡的道:“我們回府。”
臨走之前,還讓人拿了件狐裘蓋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都像隻小動物似的縮在他的懷裏。
男人胸腔微動,心底蓦然漾起一縷淡而洶湧的柔情。
……
禦花園的景很漂亮,隻是在這寒冬臘月,卻連半點雪色也看不到,隻剩下“春”意盎然。
靠在男人懷裏,陸卿卿有些感慨,“要是白雪堆雜在這些盛開的花兒上,想必也很好看。”
“恩。”上官驚瀾淡淡的應着。
“以後我也要種這麽多的花。”陸卿卿抖動着雙腿說道。
男人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迫使她停下這動作。
“你喜歡花?”
陸卿卿眉毛一擰,“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花的?難不成我應該跟你一樣喜歡竹子?”
竹子麽,綠蔥蔥的看起來倒确實是高貴大方,但是抱歉,她就是少女心喜歡嬌豔的花兒。
“好。”
好什麽好?
陸卿卿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此刻的她,還不知道他爲什麽會莫名其妙說出這個字。
但她也沒有多問。
皇宮的路很長,陸卿卿披着狐裘趴在男人懷裏隻覺又舒服又溫暖,一點都不想下來。如果是平時,她肯定毫無芥蒂的欣然接受,隻不過今日,她有些怕他的傷口會裂開。
“王爺,你真的不打算放我下來走走嗎?”
男人嗤笑一聲,“你怕别人看不出你是瘸的?”
“……”
好心沒好報。
這段長長久久的路途,兩人都鮮少再開口說話,隻是周圍寒冷的空氣中卻仿佛彌漫着一股子溫情脈脈的錯覺,讓這寒冬也變得不那麽冷。
……
兩人乘坐馬車回到府中,還未下去,便已在車簾被掀起的時候,看到王府門口站的女孩。
寶兒凍得瑟瑟發抖,才不過幾日的時間,原本白嫩偏紅的臉色此刻已經煞白如紙。頭發也有些淩亂,腹部和背部雙重的傷,讓她微微伛偻着身子,看起來完全不像個十四歲的女孩。
或許是穿的少,那模樣竟有幾分皮包骨肉的瘦削。
上官驚瀾懷中抱着陸卿卿,眯起眼睛淡淡的看着她。
“大哥哥……”
女孩聲音嘶啞,帶着讓人心驚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