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律欲哭無淚,他到底哪裏做錯了?
不過當他和車夫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兩位主子從裏面出來,仿佛就反應過來。
這是……大白天的,在馬車裏那什麽吧?
……
馬車裏的溫度越來越高,帶着讓人臉紅心跳的暧昧氣息。陸卿卿的臉色也越來越紅,胸腔悶的逐漸透不過氣來,她在男人胸膛上用力捶了幾下,上官驚瀾才終于将她放開。
她喘息着,卻難得的沒有罵人,甚至依舊坐在男人腿上圈着他的脖子。
黛眉微微上挑,“王爺,你親我的意思,是已經接受我的主動示好了對吧?”
上官驚瀾似笑非笑,“誰說的?”
“……”
陸卿卿忍不住學他剛才的樣子捏住他的下颚,卻見男人眼中銳光一閃,她幹脆直接用兩隻手捧住他的臉,“把人吃幹抹淨連點利息都不付就想走,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男人挑眉,“所以?”
她歎了口氣,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所以你該告訴我了。”
上官驚瀾微微斂眸,眸色轉淡,“你想知道什麽?”
“要怎麽樣,你的眼睛才能變成紅色?”
“……”
他還以爲她能問出什麽東西來,結果……
上官驚瀾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瞪了她一眼,“你該不會覺得好看,也想變成紅色吧?”
“好看什麽!明明是可……”怕。
最後一個字,在男人陡然眯起的眼神中,她蓦地咽了回去。
但上官驚瀾已經猜到,“可怕,是嗎?”
陸卿卿讪讪,“不是的,我覺得很可愛。”
男人并不相信她的話,斂眉,薄唇淡淡的勾了一下,“本王自己也覺得可怕。”
“……”
陸卿卿抿了抿唇,重新圈着他的脖子,“不可怕,真的。你看我那天晚上被你吓到了嗎?”
“吓到了。”男人面不改色。
“……你胡說!”
她那天晚上神志不清,最多就是驚訝而已,哪裏被吓到了?
上官驚瀾目光定定的注視着她,忽然勾唇淡漠一笑,“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是本王自小就帶在身上的毒。每逢月圓之夜都會發作,發作時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而且一年比一年嚴重,直至殒命。
隻是這句話,他沒有說。
上官驚瀾斂了斂眸,但有一點很奇怪,那晚遇到她以後,他竟然……除了對她做那種事,就沒有再發狂?
這個女人,或許跟他的毒有關,或者說——或許能從她身上找到解毒方式。
他頓了頓,“所以本王在府中設下禁地,卻不料那晚被你無意中闖入。”
陸卿卿聽着他雲淡風輕的口吻叙述,不由怔怔的看着他。
“控制不住自己?”她喃喃道。
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窒悶難受,像是心疼、像是心酸,“所以我們成親那晚,你也是因爲這個才整夜不歸的嗎?”
男人沒有吭聲,但顯然是默認。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不想答應太後賜婚,就算答應,也不願将成親之日定在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