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是一愣。
上官驚瀾臉色驟冷,犀利的視線朝她射來。寶兒陡然一個激靈,委屈的道:“她很壞,不給我玩秋千,還使喚你給她推秋千。她欺負我和我娘,爲什麽你還要對她這麽好?”
上官驚瀾鳳眼一眯,冷冷開腔,“你娘就是這麽教你規矩的?”
雲清臉色大變,“寶兒,娘跟你說過要稱王爺!”
上官驚瀾依舊定定的盯着吓壞的寶兒,眼底閃過冷銳寒光,“本王的王妃,豈容你诋毀?”
寶兒徹底吓得沒聲兒了,哇的一聲哭出來。
雲清的眼睛也紅了,“王爺,是寶兒的胡言亂語,您别跟她計較。看在先夫的份上,您……”
沒等她說完,陸卿卿又是一聲冷笑。
她彎了彎唇角,平靜的嗓音無端透着寒意,“你要搞清楚啊夫人,你丈夫是爲國捐軀,不是爲王爺而死的。就算你真想找人負責,那也應該找這個國家的皇帝,而不是我們家王爺。”
她緩緩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楚楚可憐的母女,紅唇微啓,“王爺他隻是心善重諾,但他并不欠你們家的,所以别拿你的亡夫來道德綁架他,知道嗎?”
不欠嗎?
雲清搖了搖頭,欠的,所有人都欠她們母女的!
如果不是爲了東臨、爲了攝政王,她的丈夫怎麽會死?如果她的丈夫沒死,她跟寶兒又怎麽會如此無依無靠,被人欺負?
可她竟然還是不知道怎麽反駁陸卿卿,這個女人太巧言善辯、太能颠倒黑白了!
“寶兒,我苦命的女兒……”
母女兩個,抱着哭成一團。
陸卿卿無趣的撇了撇嘴,“秋千就讓給你們玩兒吧。”
她牽起男人的手,正準備離開,上官驚瀾的腳步忽然一頓。
他沒有轉身,隻冷冷的道:“若是再讓本王聽到誰诋毀王妃,本王不介意割了她的舌頭。”
“哇……”寶兒吓得更厲害,哭聲震天。
她才沒有诋毀那個壞女人,她說的都是事實!
陸卿卿腦袋都要炸了,對這哭聲不勝其煩,加快腳步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雲清通紅的雙眼死死盯着他們的背影,幾乎是惡狠狠的瞪視。
“寶兒,委屈你了,是娘不好,是娘沒有保護好你……”
“娘,那個壞女人好壞……”
母女倆抱頭痛哭,隻覺這個世界對她們充滿了惡意。
……
陸卿卿終于走到前院,終于松了口氣。
忽然就聽男人說:“陸卿卿,委屈你了。”
她一愣,轉頭似笑非笑的道:“我倒是不委屈啊,怎麽看都是她們母女比較委屈吧?”
上官驚瀾沉吟了片刻,恩了一聲,“是本王想多了。”
“……”
她就随便謙虛一下,這男人還順杆爬?
陸卿卿嘴角抽搐,不高興的道:“韓律什麽時候能安排妥當?雖然我不會受委屈,但是那孩子太能鬧騰了,哭的我腦子都要炸了。”
“那孩子?”上官驚瀾被她的說法逗樂了,“剛才是誰說,十四歲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