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有一回在街上遠遠的看到他忙碌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腳步停留了那麽片刻。結果遠處的樊少棠也注意到她,沖着她傻笑了一陣兒,害她回王府就被上官驚瀾訓斥一頓。
“屏夏,你說你們王爺以前是不是跟那個樊少爺有仇啊?爲什麽這麽不待見人家?”
屏夏對這件事也知道個大概,可那哪裏是以前有仇,分明是現在有仇好嗎?
而且還是“觊觎王妃”的大仇!
便索性誇張道:“王妃,那樊少爺真不是什麽好人,每次看到長得漂亮的女子就移不開眼,甚至偷偷把人給辦了。王爺也是關心您,雖然樊少爺不敢對您做什麽,可時刻被這麽個人觊觎,那不是太可怕了嗎?”
“把人給辦了?”陸卿卿十分驚訝,原來樊少棠不止打女人,還喜歡玩強上的戲碼?
“不錯。”屏夏頻頻點頭,“王爺對您的寵愛之心,奴婢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陸卿卿覺得自己快要被洗腦了。
從那以後,陸卿卿決定看到樊少棠就繞道兒走。
而此刻,遠在京郊布施的樊少棠,狠狠打了幾個噴嚏。
……
終于到達七日之期,相府大小姐陸茗嫣與兵部尚書的幼子大婚。
相府的嫁妝滿滿當當的十幾個大箱子,豐厚的要命。陸卿卿仔細的數了好幾遍,終于确定下來,陸茗嫣那個庶女出嫁竟然比她這個嫡女的嫁妝還多?
上官驚瀾見她一臉不高興,“怎麽了?”
“我在想啊,我爹是有多寵愛陸茗嫣,才會這麽公然的……”
她不知道該怎麽表述,可是上官驚瀾從她的視線所及和反應就能看出來。
他皺了皺眉,僵硬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必放在心上。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現在已經是攝政王府的人,不用管你爹是怎麽想的。他再怎麽寵愛陸茗嫣,也改變不了她的命運。”
陸卿卿目光微深,“王爺說的有理。”
上官驚瀾見慣了她嬉笑怒罵的樣子,乍一看她這樣,竟有些不習慣。
心裏還隐隐的生出一絲不忍,“陸茗嫣今日至多不過十幾箱,這還都是給樊家的。你自己不是有好幾箱都在你師傅那兒放着麽?”
陸卿卿唉聲歎氣,“可王爺不是總想着沒收嗎?”
男人抿了抿唇,“……騙你的。”
“真的?”陸卿卿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上官驚瀾恩了一聲,“今日婚宴結束之後,本王再讓韓律送些過去。”頓了頓,嗓音低沉的補充一句,“集滿二十箱,這樣就比陸茗嫣多了,是不是?”
卧槽……
陸卿卿震驚的看着他,好男人啊!
下一秒,她立刻挽住他的手臂,連連認真的點頭,“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都聽你的!”
上官驚瀾看着她笑開的眉眼,總算滿意了些。
正好此時,穿着大紅喜服的樊少棠朝這邊看過來,他立刻道:“不許笑了,回去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