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好的大喜之日,竟然見了血,真是太不吉利了!
上官驚瀾把接來的紅綢塞到陸卿卿的手裏,嗓音低低的道:“拿好。”
可是陸卿卿卻沒有聽他的,反過來握住他的手,雙腿僵在原地不肯動,“你的手怎麽了?”
上官驚瀾眸色一閃,“别聽她們胡說。”
“王爺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
是覺得她沒有聽到周圍那些議論,還是覺得她太好騙會相信他?
陸卿卿本想重新掀下喜帕查看,卻聽男人低沉不悅的嗓音道:“陸卿卿!”他緊抿着薄唇,“你出嫁之前,陸夫人沒說過這東西隻有你男人才能掀?”
“……”
陸卿卿一下子咬住了唇,擡到半空的手也因爲他的話而僵住。
她咬咬牙,順着男人的手臂摸索着向上。
上官驚瀾眉心一蹙,蓦地将她反握住,“别動,隻是小傷,儀式結束本王就會去處理。”
“可是……”
“乖,聽話。”
上官驚瀾嗓音低低沉沉,不容置喙的把紅綢塞入她的手中。
陸卿卿有預感,他的傷絕對不隻是小傷而已,否則剛才那個喊他“皇叔”的女子反應也不會這麽大。
“陸小姐,還是先完成儀式吧,别錯過了吉時。”喜婆也在旁邊勸道。
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陸卿卿最終還是點頭妥協。
兩個人分别握着紅綢的兩端,緩緩的往王府裏面走進去。
上官語惜看着他們的背影,攥緊了手心,站在黑豹旁邊的身影顯得尤爲尴尬。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小黑要咬的明明是陸卿卿啊……
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爲什麽皇叔要救她?!
“公主,您還是回宮去吧。”
除了百姓們竊竊私語的指責聲,耳邊蓦地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上官語惜驚訝的看過去,“夏侯淵,你也來了?”
“是。”英俊的男人面無表情,“皇上身體不适,屬下奉皇命保護太後。”
“噢……”上官語惜點點頭,心裏卻不禁暗襯:皇兄哪裏是身體不适,分明就是被那水性楊花的女人害的心裏不舒坦!
“小黑,我們走!”
她怒沖沖的叫了聲黑豹的名字,然後帶着威風凜凜的黑豹闊步離開。
……
喜堂内,穿着大紅喜服的男人和女人緩緩步入。
帝王不在,這裏身份最高貴的人就是太後,所以自然而然的由太後坐在主位上。
陸卿卿跨過火盆、邁過門檻,好不容易走到喜堂中,卻聽太後驚訝道:“攝政王,你這手是怎麽回事?”
雖然滴落的血迹已經被擦幹,但是明眼人還是能清晰的注意到喜服上不尋常的痕迹。
陸卿卿呼吸一滞,男人卻不在意的道:“多謝太後關心,本王沒事。”頓了頓,“吉時就快過了,還望太後盡快主持大婚儀式。”
太後微愣。
她還以爲攝政王會借這個機會發難,畢竟剛才外面發生的事,已經有小太監進來彙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