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邪縱然中了毒,聽見風祁這麽說,怒火翻騰,掌心赤焰火燃起,他的臉色越發蒼白,毒性在他的四肢百骸亂竄,讓他的五髒六腑都開始疼痛。
四個小時之後毒發,毒發後兩個小時身亡。
盡管如此,風邪都連一刻都等不了地想要殺掉風祁。
一壺酒卻突然往着風邪的方向丢了過來,風邪堪堪收回赤焰火,接住酒壺。
“打了這麽久,肯定累了,喝點酒補充體力,才能有再戰的力氣。”洛錦回的聲音随着酒壺一起傳了過來。
風邪連想都沒想,打開酒壺,就往着嘴裏灌進去。
天氣炎熱,體力消耗,這時候,來一壺酒,是最好的。
洛沐陽,餘統領,以及仍然存活着的個别士兵,都領到了一壺酒。
風祁沒有阻止,喝了酒再送他們上路,也是一樣的。
但是,随着酒喝下去,毒性竟然也解了。
洛沐陽看向洛錦回,眼中帶着驚喜的詢問。
洛錦回點點頭:“說好的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一萬兩千的士兵戰死,但是,護住了十八萬百姓的性命。
洛沐陽的眼眶發紅,捏着酒壺的手微微用力。
風邪身體裏面的毒性完全驅除幹淨,擡手間,火光蔓延。
赤焰火所過之處,皆是血肉模糊,爆炸聲不絕于耳。
剛剛毒性壓制了他的血脈之力,但是現在,隻要他想,這些人,皆爲蝼蟻。
這一次,一定要殺掉風祁,絕對不能再留着他的命,威脅到阿錦。
這般想着,風邪的散發而出的赤焰火更是強盛的直破天際。
風祁被風邪這陣仗吓得差點心髒病都犯了,周圍的士兵紛紛将風祁圍在中間,保護他。
保護風祁的後果就是,他們替他去死。
陸經賦,褚興平幾人的修爲确實高,但是比起逆天的風邪,根本就不夠看的。
現在看起來,風祁那邊的士兵,遠遠比鹽城内的士兵要慘烈的多。
十八萬鹽城百姓都有些懵了,他們看着風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這世上,還能有人釋放出火焰,随便想要殺誰,就能殺誰的?
那這樣的話,跟他在一起,豈不是很危險?
豈不是,惹他不高興了,就會被滅了?
而且,還是那種屍骨無存的被滅。
風祁見此狀況,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洛錦回,咬牙喝道:“撤退。”
九萬士兵,居然就被風邪一個人,活生生地燒退了。
這讓所有人都起了忌憚之心。
這種時候,風邪哪裏能容得風祁撤退,他甚至沒什麽動作,人飄到城牆之上,看着慌亂逃竄而走的風祁,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彈指間,即刻讓他們灰飛煙滅。
擡手,掌心火焰跳躍,赤紅色,猶如血色盛開。
就在風邪的赤焰火要攻向風祁的時候,突然,雷鳴大作,閃電穿越雲層,低而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