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興國剛剛的脫口而出,是新皇沒有過的命令,誰告訴他今天要攻城了?
陸經賦怕風祁會怪罪牛興國,似乎不經意地岔開話題:“難道,鹽城内,還有别的軍事天才?”
“不管有幾個軍事天才,鹽城必須拿下。”風邪,必須死。
風祁的殺意毫不掩飾,猩紅的眼眸陰狠地可怕。
陸經賦,甯振海,牛興國,褚興平齊齊看向風祁。
“陸經賦,去找鹽城的水源,我要你找到能控制整個鹽城的水源,即使在鹽城之内,你也給我派人混進去。”風祁說道。
陸經賦微微詫異之後,随即了然:“是。”
兩軍交戰,其實,陸經賦是不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的,而且,這種方法,太過陰狠,實在是有損陰德。
“這幾天全軍休整,不再進攻突襲。”風祁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四人起身,離開大帳。
走出大帳之後,牛興國拉着陸經賦,有些不解地問道:“爲什麽皇上要你去找水源?我們這一次行軍所用的水,是足夠的啊。”
陸經賦無語地拍了拍牛興國的肩膀,這個傻大個,還是單純地活着吧。
牛興國卻直接被陸經賦這種動作神情氣到了,明顯把他當做傻子看:“陸經賦,你是不是不拿我當兄弟了?你那我當傻子。”
“我可沒說。”陸經賦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你雖然沒有說,但是你已經這樣在表示了。”牛興國氣的臉色漲紅,雙拳緊握,仿佛下一秒,就要跟陸經賦大戰三百回。
陸經賦見牛興國真生氣了,也不敢在繼續點火:“行了行了,你真想知道?”
牛興國點點頭。
“鹽城的主要水源,是供應着鹽城内所有人的水源,一旦水源出現問題,裏面的人,也都必死無疑。”陸經賦其實說的還算隐晦,換句更加直白的話,那就是,風祁打算在水源中下毒。
這樣一來,但凡是用過水源的人,豈不是都會死。
屆時,鹽城變成一座死城,更加不可能會有守城之人,軍事天才也好,風邪也好,全部都會死。
牛興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陸經賦:“這樣,鹽城内的百姓,豈不是也……”
“當然。”陸經賦點頭。
“不行,這樣不行。”牛興國搖着頭,轉身就要往着大帳内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鹽城内十八萬百姓,總不能全部殺死,我得跟皇上去說說,這樣的方式攻城,天下都會說的,會遭人诟病的。”
陸經賦想說的是,咱們皇上,像是怕被人诟病的樣子嗎?顯然不是,不然,也不會有這樣乖張暴戾的行事作風了。
陸經賦拉住牛興國:“你找死是不是?”
牛興國頓在原地,始終有些不明白,有些迷茫,他看向陸經賦:“老陸,你說我們當兵打仗,爲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