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說話的内容,卻叫人一言難盡了。
花含煙心中已經沒了主意,她不明白爲什麽洛錦回會在這裏,洛錦回怎麽會與師傅在一起,他們認識?
盡管如此,花含煙還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如果是洛錦回,她不願意這樣跪在地上,她最不願意的,就是在洛錦回面前失掉尊嚴。
洛錦回算什麽?不過就是一個整日裏隻知道圍在風祁身邊的傻子而已,她向來都比她高貴,比她好。
“洛錦回,你不要太過分,你憑什麽這樣跟我說話。”花含煙站了起來,卻仍然微微彎着腰身,周圍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物品,讓她極度沒有安全感。
“我爲什麽不能這麽對你說話呢?花含煙,是你自己說,你的眼睛是我傷的,既然如此,我得坐實這個罪名才行啊。”洛錦回說着,一步步走向花含煙。
這一次,她的腳步聲沒有刻意輕放,一步步踩在地上,在安靜的議事房,格外的清晰。
“你……”花含煙忍不住往着後面退了一步,害怕地說道:“你不要過來。”
腳步聲卻沒有因爲花含煙的話語而停止,仍然以不疾不徐的速度,走着。
花含煙搖了搖頭:“師傅,救救我,洛錦回會殺了我的,求求師傅救救我,不要讓洛錦回靠近我。”
“一個月前,我不可能在風都,這一點,司空立占最清楚不過。”洛錦回說道。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直呼我師傅的名諱。”花含煙厲聲喝道,心中郁悶之氣因爲這一聲厲喝,消散了不少。
“你閉嘴。”司空立占立即說道,渾濁的眼眸中布滿不悅:“你算什麽東西,敢對我師傅這麽說話?師傅說的對,那時候,師傅不可能會在風都,更加不可能會傷你的眼睛。”
“師傅……”花含煙感覺自己的耳朵一定出了問題,否則,爲什麽出現那樣子的幻聽?
師傅,怎麽可能稱呼洛錦回爲師傅?
花含煙勉強地笑了笑,笑起來卻比哭還難看:“師傅,您相信我,真的,真的是洛錦回……”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倘若不是聽錯呢?
“洛錦回,若不是你給我下了烈性春chunyao藥,我又怎麽可能會失去貞潔,太子殿下又怎麽會誤會我至此,折磨我至此?”
到現在,花含煙已經,完完全全将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洛錦回的身上。
打心眼兒裏覺得,她的眼睛就是洛錦回傷的。
“放肆。”司空立占打斷了花含煙的話,冷冷地說道:“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錯,還想誣陷于師傅,真是不知悔改。”
“師傅,爲什麽連你也會被洛錦回蒙蔽,她,她有什麽資格讓您喊她師傅?”花含煙再三确定,不是她聽錯了,是真的,所有人都站在了洛錦回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