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你太善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風祁揉了揉花含煙的長發,一臉的深情。
這種溫柔深情的眼神,若是換做以往玉樹臨風的風祁來做,花含煙定會一陣臉紅,羞澀地将臉埋入風祁的胸膛,但是現在,花含煙隻覺得胃部強烈的不适。
她眼波流轉,羞澀地垂了垂眼眸,多看一眼,都怕晚上會做噩夢,她将臉埋進風祁的胸膛,嗲聲嗲氣地說道:“殿下是嫌棄煙兒笨嗎?”
風祁哪裏會知道,花含煙這一樣的動作,居然還能有不一樣的意思,隻以爲花含煙是真的不在乎他貌醜。
事實上,風祁從醒來到現在,從未照過鏡子,但是身上的那些傷疤,他就能想到臉上是怎麽樣的慘不忍睹,這樣的樣貌,花含煙卻從來沒有露出過半點嫌棄。
他圈住花含煙,寵溺地說道:“傻瓜。”
當天,風祁帶上了金色的面具,去求見了皇帝。
皇帝因爲太子這一個月以來的表現有些不滿,身爲太子,怎麽能因爲區區一點傷就一蹶不振呢?這樣,還配成爲未來的一國之君嗎?
于是,皇帝便将遠在封地的大皇子召了回來,一方面是爲了刺激一下太子,讓太子盡快從失意中走出來。
另一方面,太子也需要一個助力,而這個助力,他覺得大皇子風盛會是個不錯的助力。
風焰國皇室曆來都有一個傳統,除太子外,所有皇子一滿十八歲,便能封地,封王。
風盛随他母親,與世無争,爲人和善,剛滿十八歲領了封地的第二天,就去了封地做個閑散王爺,隻在每年過年時回來一趟,短住幾日,很快便趕回封地。
皇帝對風盛的這種本分還是比較滿意的。
太監從禦書房外輕輕走進,走到皇帝的身邊,才略帶高興的神情,說道:“皇上,太子殿下求見。”
皇帝立即放下手中的奏章,轉頭看向太監:“祁兒來了?”
“皇上,正是太子殿下,他現在正在禦書房外等着呢。”太監跟随皇帝多年,知道皇帝的心思,主子高興了,他們做奴才的,自然也就跟着高興了。
“還愣着做什麽?傳召。”皇帝立即說道。
風祁帶着金色的面具,緩步自禦書房外走進來,他走的很慢,衣料随着他走動,摩擦着燒傷,很疼。
“兒臣參見父皇。”風祁還沒有跪下去,皇帝便忙說道:“祁兒,傷都好些了嗎?”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父皇,兒臣今日來,隻想求父皇一件事。”風祁仍然跪在地上,說道。
皇帝坐直了身體,點點頭:“你說。”
“請父皇,将風邪發配落霞峰。”風祁說出目的,他的聲音沉了沉:“父皇,兒臣是怕風邪身上的煞氣,傷害到父皇您啊。”
“祁兒,父皇知道你的一片孝心。”皇帝有些猶豫,他想的是,找機會将風邪暗殺,隻是,前後已經派出三次死士,皆是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