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怕的是,這些都沒有了,她依然不能和他在一起。
所以,兩者都沒有了,她又何必呢,總要擁有一個才是,别再虐自己了。
虐的是自己,感動的也是自己,而旁人所看到的,都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不是。”席瑾怕給了她希望,會讓她固執的改變主意,便又說道,“你到底是天瀾的朋友,她終究要來,你可以留在這裏,等她來了,再和她一起走,這裏留給你住,我去外邊住,不會讓你看到我的。”
他這樣傷她的心,現在她也不想看到他,所以他出去避嫌就好了。
這話落在羅雲竹的耳朵裏,便是另外一番意思,她覺得好笑,“雖然我是粘了你一點,也死皮賴臉的跟了你四年,但也沒厭惡到,讓你這麽迫不及待的不想看到我了吧?”
她還以爲他是想留她的,結果并不是,他隻是出于她是天瀾的朋友,才這樣考慮,但卻是把住處留給她住些時日,而他搬出去住。
他要搬去哪裏?
搬去阿左那裏嗎?
她就這麽礙眼了嗎?
席瑾張口想要解釋,但随即又低下了頭,沒有解釋,似乎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已經傷了她的心,何不讓她心死的徹底一點,也讓她離開的徹底一點。
他不解釋,羅雲竹便把他的話當真了。
“你放心,我隻是多住一天,等我把落在這裏的東西,都收好了,明天就走,你若是不想看到我,那你今天先在外面吧,明天回來就看不到了。”
等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收好,将那一顆遺落在他身上的心,也都收了起來,她就走了。
這一次,她不會有猶豫,也不會再有任何的停留了。
再愛他,再卑微下賤,也該到一個度了,何必跟她人共享一個男人,她羅雲竹又不差,又何必死皮賴臉的跟着他。
席瑾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們沒有拜堂,一直都是假夫妻,自然不用顧慮我,阿左那邊肯定在等你,你可以先去她那邊過一天,這裏很快就還給你了。”羅雲竹深呼吸着,一口氣的說着。
說這話,她還真是有些自虐,但或許也還是不死心,想要聽聽他的解釋吧。
“阿左今晚在天外樓值夜。”席瑾悶聲說道,“我也閑着,今日便在家了,反正這麽久,也不缺今天了。”
聽着他的話,羅雲竹又是自嘲的笑了一番,自己真的是太可笑了,不死心的想聽他解釋,結果隻是又給自己捅了一刀。
也是,他怎麽可能會在乎她,她消失幾天不見,街道上卻不曾聽過他尋找她的風聲,而回來後,他也不曾問她,這三天去了哪裏。
她怎麽樣,他一直都無所謂,若是有一丁點的在乎,那也隻是因爲她是天瀾的朋友,她若是不好了,他覺得無法向天瀾交代。
她這麽多年能在他身邊,不是因爲他對她有心,而隻是因爲她有天瀾這個朋友。
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