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安全的回來了。
席瑾淡淡的嗯了一聲,頭也沒擡,聲音更是清冷,“回來了。”
“嗯。”看着他的反應,羅雲竹斂下了眸子,走到他身側,然後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令人心慌。
羅雲竹等了許久,沒有再聽到席瑾其他的問話,似乎她去哪了,爲何幾日沒有回來,他都不在乎,也并不關心,似乎她回不回來,于他也是無所謂的。
她有話,卻難以啓齒。
明明未受到實質的傷害,可她卻覺得自己髒,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他了,但她又不想離開,真的不想離開他。
或許是氣氛太安靜了,或許是羅雲竹這樣,讓席瑾多少的有些心裏難受,他禁不住的先開了口,“你說今日要好好談的,現在想好談什麽了嗎?”
這樣安靜的堅持下去也沒用,還不如把話給說開了來,讓她自己離開也好。
羅雲竹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悶悶的點着頭,“大概吧。”
“好。”席瑾坐好了身子,洗耳恭聽着。
羅雲竹心有不安,将杯中的茶水喝了幹淨,随之又倒了一杯,捧在了掌心,可茶水是冷的,更加暖不了她的心。
“那日斷橋離開,你沒去見魔皇吧,而是一直跟阿左在一起是嗎?”羅雲竹低垂着頭問道,随即想着,這樣又有些可笑,因爲席瑾戴着帽子,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而他若是不看她,又怎能看到她的表情。
擡頭或低頭,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是。”席瑾點着頭,那日雖是阿左故意傳的話,但他也确實沒有見到魔皇。
聽着席瑾這樣幹脆的回答,羅雲竹的身子又是僵了一下,悶悶的嗯了一聲,“前些天,你說不回來吃飯的那天,也是和阿左在一起嗎?”
就是他甩袖離開,說她是個丫環的那天。
席瑾依舊點着頭,“是,還和她一起吃了飯,喝了些酒。”
這都是事實,雖然他并不願意跟阿左接觸那麽多,但此時他想讓她離開,也無需解釋的太多。
羅雲竹的手,又緊了一些,聲音更是低了一些,還有些顫抖,“那天晚上,你離開之後,又是跟誰在一起?”
他離開之後,她追了上去,她找不到他,而他是去了哪裏?
席瑾楞了一下,沒有及時的回答,那天他去了哪裏?他隻是找了個地方,安靜的呆着,誰也沒找。
而此時羅雲竹似乎懷疑他是和阿左在一起?
和誰在一起有什麽區别嗎?
席瑾想着羅雲竹捎回來的信,或許能夠讓她心甘情願離開的,也就因爲他身邊有别的女人吧?
這樣也好,她會自己離開,哪怕是誤會也好。
他不值得她在他身上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去找阿左了,那晚留宿在阿左府上了。”席瑾垂着眸子,一字一句,緩慢的說出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