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看到鳳天瀾有所誤會，想要解釋，但想了想，還是作罷，許多事說不清，也沒必要解釋。
“席瑾入魔，可有辦法助他恢複？”鳳天瀾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深呼吸了一口氣，稍微換了下語氣。
席瑾入魔，也都是因爲她，她希望席瑾有朝一日，能夠恢複正常。
國師搖了搖頭，“怕是沒法了。”
鳳天瀾聽的緊皺眉頭，清冷的聲音，有些哀求，“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是的。”國師不敢看鳳天瀾，雖說席瑾會變成這樣，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可說到底，也是自己的原因。
但若是讓他再選擇，他也依舊會如此選擇。
還有阿寶……
國師更不敢看鳳天瀾了，有些事早已注定，他不得不這樣做。
“好吧。”鳳天瀾無力的垂下了頭，隻要能活着，席瑾什麽樣，也都無所謂，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心态。
鳳天瀾來此，也沒有什麽事，隻是心有不安，就想來問問國師而已。
“國師要好好休息。”鳳天瀾看着國師臉色蒼白，身形消瘦，再一次說道。
國師輕嗯了一聲，“會的。”
他還有事未完成，自然不會不愛惜自己，而是要努力的，好好的，看着她幸福。
鳳天瀾微颔首，然後轉身離開。
國師看着鳳天瀾離開的背影，想着她剛才的關心，蒼白的臉，浮起了笑意，千年前，婚變之後，除了那一晚醉酒之外，雲漪何曾待他這般好臉色過？更别說這樣的關心了。
哪怕隻是客氣的話，卻也是讓他開心不已，更是覺得，這一生，所做的事，都是值得的。
隻要她能夠幸福，完成她的心願，不管代價是什麽，他都願意承受這一切。
……
天外樓。
唐雪瑩喚來了碧靈，上下打量着她，然後問道，“身子可養好了？”
“已經好了，多謝魔皇關心。”碧靈颔首，笑着回答着。
唐雪瑩輕嗯了一聲，“如此就好，我知道你喜歡無涯，此次也是有心救你，想和你聯手，除掉鳳天瀾，日後我們在公平競争，你覺得如何？”
碧靈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麽開，隻是挑眉看着唐雪瑩，“不知魔皇這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若是你聽不懂，那我想，将你修複，有些白費功夫了，現在你可以離開天外樓，自行行動了。”唐雪瑩顯然，并沒有要跟她廢話，繞彎的意思。
對于碧靈這種心思也狠毒之人，沒必要說太多虛僞的話，反而會讓她懷疑，不如就這樣說開，還會讓她更信任一點，也更好的爲她所用。
“我懂，隻是有疑惑。”碧靈怎可放棄這個機會，而是看着唐雪瑩，“你和雲漪情似姐妹，而雲漪喜歡無涯，這字面上的公平競争，不知指的是你，還是雲漪？”
她倒是喜歡唐雪瑩說的這麽開，隻是有些模糊，她還是覺得有些可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