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他又看到了她,隻是此時不一樣,她的身側,陪伴着的是明凰,對他的出現,她看都沒看一眼,似乎他在或者不在,于她都無所謂。
而那一晚的記憶,她更是不記得了。
火堆前,雲漪一襲紅衣的坐在明凰的身側,低聲跟着他說些什麽,那臉上,再不見笑顔。
“小雲兒,蒲夏來了。”明凰見蒲夏一直望着這邊,提醒着雲漪。
雲漪依舊沒有擡頭,甚至都沒有應一句,隻是用手指着地上詭異的符字,“這個符字,是什麽意思?”
是的,蒲夏的到來,在她眼裏似乎成了空氣一樣。
“這是封印符,隻是讓你認識一下,你用不到的,我們開戰在即,你要不要去練一下?”見她不理蒲夏,明凰也不說她。
自從婚變之後,雲家滅門,雲漪她對神域的所有人,都有了敵視。
“再半個月,就要殺上神域了,到時候我們準備妥當,一定可以殺了無涯的,我确實還是要練一下,這一次絕對不能有半點的失誤。”雲漪将地上的符給掃掉了,然後起身離開。
她是要趕緊練一下,明凰新教她的絕殺,這一次定要殺了無涯,爲爹爹,爲雲家報仇。
明凰沒有跟着雲漪離開,而是坐到了蒲夏的身側,“那晚上的事,她都不記得了。”
“啊,不過是好美人共飲酒一夜,又沒做别的什麽事,記住做什麽?”蒲夏挑眉笑着,似乎他也沒将那一晚當做一回事。
明凰笑了笑,“知道爲什麽你一出現,雲漪隻把你當做空氣人,沒有将你趕走嗎?即使她現在恨着神域所有人,也沒有這樣做。”
蒲夏挑起了他狹長的眉眼,很是自戀的說道,“難不成,是對無涯死心,移情别戀到本座身上了?”
“……”明凰無語的扯着嘴。
蒲夏忙擺手,“不好,不好,這樣不好,本座是天指名的預言者,是要保持身心純潔的人,一旦被染指了,那可是要遭天譴的,你還是……”
明凰不想聽他說這些廢話,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調侃?你當别人不知你,當我明凰也不懂你嗎?”
越是掩飾,就越是心虛的家夥。
蒲夏的話戛然而止,收起了不正經,沉聲說道,“那你說要我怎麽辦?将你這邊的消息傳遞給無涯,還是從無涯那裏探得作戰計劃,再傳給你們?兩面都是奸細嗎?你們可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事有蹊跷,我根本就不願看到兵刃相見的局面。”
“就根據小雲兒的心意來吧,她既然厭你,在說計劃的時候,沒有避着你,甚至在你面前反複說着,怕是想要讓你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說給無涯聽,就如他也想知道小雲兒的動向。”
“這不太好吧?”蒲夏扯着嘴角。
明凰擡眼看着剛才掃平的符字,“小雲兒對無涯下不了手,所以我希望無涯能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