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頓時迷茫了,在雲漪出現之前,他總以爲有一個人會是假的,可是如今看來,雲漪是真的。
她的靈魂與鳳天瀾的靈魂不一樣,但确确實實的是雲漪,是那個穿着大紅喜服,許下詛咒,毅然赴死的雲漪。
“蒲夏,你看出來了,所以也應該能猜到,我此次來找你的原因吧?”看着國師的神情,雲漪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也怕他裝傻不知道,“雪瑩來找過你了,但你不願幫忙,所以我親自來找你,我來找你幫忙。”
國師看着雲漪,沒有任何的抗拒,隻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抱歉,天機不可洩露。”
對她,或者是對這樣的一張臉,他沒有任何抗拒的能力,是因爲那一場夢嗎?
“蒲夏,我是來求你的。”
雲漪一聽他的話,便急了,湊近了身子,着急的說道,“我很少求人,這一次就求求你,求你幫我好不好,就一次。”
蒲夏竟然拒絕她了,爲什麽?
真是天機不可洩露嗎?
蒲夏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他的壽命百年一次,是一種另類的永生,他何須怕呢?
這不過是他的一個理由,他不肯幫她而已。
看着突然湊近的雲漪,又聽着她略帶哭音的懇求,讓國師的身子猛的一僵,記憶回到了荒蕪之地的那一晚,她喝醉了,她帶着哭音的求他,求他喜歡她,一次也好。
此時的她,竟是與那時的她,符合在一起。
這樣子的她,讓他更加無法拒絕。
“雲漪……”
心裏似乎有一根弦被觸動了一樣,一如千年前的那一晚,他身爲蒲夏的時候,沒能拒絕他,真的無法拒絕,她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蒲夏,我真的求你了,隻這一次,我隻想知道真相。”看着他有所動容,雲漪便知道自己做對了。
這還多虧了雪瑩提醒,說若是蒲夏不幫忙,那她就帶着哭音求他,他一定會答應的,一定會幫忙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隻要能讓蒲夏幫她,隻是這樣帶着哭音求一下,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
國師擡頭看着雲漪,小臉有些紅撲撲的,雙眸泛着淚水,一如那一晚的她,醉酒求着他,撩動着他從未動過的心弦。
可是眨眼,眼前動人的臉,卻像是變了一樣,朝他冷笑着,而他耳畔似乎聽到了另外一句話,“沒關系,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這是鳳天瀾的冷笑,和她的聲音。
這讓國師猛的清醒了過來,坐直了身子,直接拒絕了雲漪,“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他還未看過真相,也不會輕易去動的,不是雲漪所有的請求,他都要答應下來。
雲漪本來信誓旦旦,他會幫她的,看是看着他瞬間變臉,甚至還與她拉開了距離,頓時就變了臉,“爲什麽不能幫我?是因爲鳳天瀾嗎?你想幫的人,也是她嗎?”
似乎所有人都将她看成了鳳天瀾,可又所有人都站在了鳳天瀾那邊,除了雪瑩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