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瀾點點頭,然後有搖頭,“他是我兒子,他再厲害,我再相信,也是會擔心的,就跟你是我夫君一樣,無論你多強,隻要不在我身邊,心就在你身上,永遠無法放心。”
她的擔心,無關乎強不強,隻因爲他們是她最在乎的人,她都會擔心。
“娘子說起情話來,也甜的膩人。”司墨白隻覺得鳳天瀾的話,就像一碗熱糖水,灌注他的心,讓他覺得暖暖的,甜甜的,嘴角都不自主的翹起來。
“我實話實說。”鳳天瀾抱住了他的脖子,臉貼在了他的背上,寬厚溫暖的背,讓她很有安全感。
司墨白看了一眼天色,開始有了些霧氣,便背着她回了房,一切布置都還如從前。
“爲夫去備衣服。”司墨白将鳳天瀾放在了床上,起身便是去拿換洗衣服。
鳳天瀾坐在床沿上,看着司墨白高大的背影,在衣櫃那邊尋找她的衣服,又彎腰去拿小櫃子裏的貼身衣服,動作一氣呵成,很是自然。
看着他先拿好她的衣服,再拿他自己的衣服,不由得揚起了唇角,她的墨白,怎麽這麽好啊,好到她舍不得移開目光。
司墨白拿好了衣服,再到床前,打橫抱着鳳天瀾,進浴房。
“墨白,今天我想自己洗。”鳳天瀾看着他的手指,已經來解她的腰帶,擡起眸子,認真的看着他。
司墨白此時是彎着腰的,手指剛挑開她的腰帶,衣服散開,露出了她的白色單衣,隐約可見的裏衣,似在召喚着他動手動腳,他淡然的幫她脫着衣服,“爲何?”
從相聚之後,因她的雙腿不便,每次沐浴,都是他幫她洗的,雖然他總是趁機吃豆腐。
“就是想自己洗。”鳳天瀾堅持着,但沒有解釋原因。
司墨白将脫下來的衣服放在了木桶裏,擡眸落在了她普通的易容臉上,然後點點頭,“好,不過讓爲夫脫了衣服,抱你進去,再出去?”
“好。”
司墨白笑了笑,怕凍着她,哪怕随着衣服脫落,她的身子就在落入他的眼中,也沒了别的想法,将她抱進了浴桶裏,“爲夫在外候着,娘子需要,可随時喚爲夫。”
鳳天瀾點頭說好,司墨白的雙腳頓了一下,确定她自己可以,才出了浴房,在外面候着。
鳳天瀾等了一會兒,豎耳傾聽了一下,才将頭沉到了水裏,閉氣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起來,她今天需要洗掉易容藥液,重新易容,她不敢給他看見。
司墨白身子就依着浴房的門闆,聽着裏面的水聲,卻是心如止水,沒有半點的旖旎,那桃花眸有些陰沉,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甚至都不敢看一眼,因爲太過冷冽,還有着濃濃的殺意。
“墨白,我洗好了。”
聽到裏面傳出了聲音,司墨白似乎才回了神,他眨了下眼,将那陰沉殺氣的眼神,給掩藏了下去,唇角帶笑的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