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司墨白,有着臣服之心,不敢有所隐瞞。”國師低垂着頭,說了一個聽起來,還很可信的話。
對此,面具男子隻是挑了挑眉頭,蒲夏對司墨白有臣服之心,這并不奇怪,很正常,能理解。
“可你壞了計劃,你可知這後果是什麽?”面具男子微微沉了聲音,隐約的散發了一絲威壓。
那散發出來的威壓,讓國師更是垂下了頭,“知道,所以請帝尊降罪。”
看着一味請求降罪的國師,面具男子皺起了眉頭,甚至還覺得頭疼,“自己去遭受天雷的懲罰吧。”
“是。”國師沒有任何的抗議,很順從的應了下來。
見他應的如此爽快,面具男子更是皺了眉頭,“你可知這樣受懲罰的結果?”
“知道。”國師依舊回答的幹脆。
遭受天雷的懲罰,無非就是損耗他的神力,當然也在消耗他的壽命,若他有一千年的壽命,那每遭一次天雷,便要消耗一百年的壽命。
“那你可後悔?”
“不後悔,臣服之心,這本就是我該做的。”國師面不改色的回答着。
對于國師的回答,面具男子嘲諷的呵了一聲,“這樣可值得?”
“告退。”國師起身,沒有正面的回答。
面具男子看着國師離開的背影,那在寒風下顯得蕭條孤寂的背影,微微的挑了下眉頭。
無情無欲的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愛上一個人,付出的也這麽幹脆?
就算看見了鳳天瀾那樣一張可怕的臉,也沒有任何的退縮?
面具男子聽到有些輕浮淩亂的腳步聲,擡頭看了去,夜下的寒風中,一抹嬌弱的身子,慢慢的走近,讓他微挑了下眉頭。
“小沫見過公子。”小沫跨進了門檻,便是盈盈行禮。
面具男子往她身後看着,空無一人,也就隻有她了,哪怕知道結果,也還是問道,“她呢?”
“小姐和阿寶相認了,因奴婢勸了小姐幾句,便掌掴了奴婢,還将奴婢趕走了,讓奴婢回來給公子您帶話。”小沫縮着瘦弱的肩膀,加之她那低低的聲音,看着更是惹人憐愛。
面具男子微微挑了眉頭,“帶什麽話?”
鳳天瀾還會給他帶話?這可有點新奇。
小沫咬着下唇,擡眸惶恐的看了一眼面具男子,然後柔弱的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說。”
面具男子低眸打量着小沫,那面具之下的唇角,微微的揚起了意味深長的弧度,“那就不說。”
小沫猛的擡眼看着面具男子,滿是不可置信,公子不是該鼓勵她,讓她說出來的嗎?怎麽會一點都不好奇呢?
面具男子隻是淡淡的看着小沫,沒讓她走,也沒讓她起來,就那樣用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看。
小沫被那眼神給看的心噗通噗通跳着,羞紅着臉,低垂着頭,輕咬着下唇說道,“奴婢不想說,也不敢說,但不能對不起公子的救命之恩,所以奴婢是一定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