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瀾點頭,“是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名字,也沒見過他的臉。”
司墨白皺緊了眉頭,莫名的想到了那個要他忘記一切的人,可他卻是連身形都不太記得,别說是臉了。
“那天你就在驚天聖殿,可你沒有出來,又消失了,是怎麽回事?”司墨白目光落在了她的腿上,隻怕是有這原因吧。
鳳天瀾雙手疊放在腿上,“我的腿沒有知覺了,算是廢了,那天我也是被帶走了……”
她簡要的說了那天的事,以及後來的事,幾乎都說了,就是那張臉,她卻是這樣都無法開口的。
三年過去了,他依舊俊美的如天神,而她的臉卻成了老妪,縱使他不嫌棄,她也是嫌棄自己的。
沒有人會喜歡在心愛的人面前是個醜八怪的,她也不例外。
“對不起,爲夫尋你,尋的太晚了。”司墨白抓着她的手,滿是心疼,她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刮在他身上,更讓他難受的是,恨不得痛的,受苦的那個人是他。
鳳天瀾笑了笑,擡手溫柔的輕撫着他的臉,目光充滿了情意,“墨白已經做的很好了,很多事我們也無法掌控,畢竟我們不是天道,誰的人生不是坎坷曲折?”
做的不好,該自責的是她。
司墨白緊緊的抓着她的手,想要跟她說,以後他會在她身邊的,可想着這麽多事,世事難料,卻是說不出口。
有些話不能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一定要付出實際行動,而他的話,即使沒有說出口,也能夠很好的去做,而她也能體驗到的。
寒風夜下,隔了寒風的涼亭裏,司墨白與鳳天瀾說着身邊的事,兩方都很心疼對方,也都很自責内疚,但也正因爲愛對方勝過愛自己,才會有這樣。
縱使分開三年,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生疏,一切如三年前那樣,恩愛如初,不,是比以前更要珍惜了。
“墨白,是怎麽打算的?”鳳天瀾轉回了正題,這才是他們目前最重要的事。
司墨白坐好了身子,看着已涼的茶,“娘子可看了那預知的一幕?”
鳳天瀾輕嗯了一聲,“所以,離開以後,我沒有立刻找你們,阿寶找來了,也沒有相認,就怕那詛咒真的成真了。”
那預知球是不會出錯的,至少她所見的,都沒有出錯。
“爲夫早上便跟着你了,也是想着這個,才沒有相認。”司墨白拿出了支簪子,擡手給鳳天瀾插上了,看着那白玉簪,眸子更是溫柔了。
終于又見到娘子戴上白蘭花玉簪了,這可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呢。
“那怎麽……”鳳天瀾詫異的看着他,既然決定了,那怎麽會現身,還是在她痛苦的時候,根本就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打算讓阿寶把玉簪給你,便走的,可阿寶的一番話,卻是讓爲夫清醒了過來。”司墨白臉上帶着驕傲的笑容,那是因爲有阿寶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