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阿寶亂擦着,可是那力度卻不大,那奶聲奶氣的聲音,更是令人心暖。
擦完了司墨白臉上的淚痕,阿寶又去擦他心口上的因爲酒水滴落而結起的冰層,他似乎天生自帶靈力,手輕輕一碰,那薄薄的冰層便碎了。
他扒拉着小手,将碎冰掃幹淨,見司墨白還拿着酒壇,又伸着小胖手去推酒壇,見推不開,便着急的有了哭音,“親親,親親。”
“阿寶,你想娘親嗎?”司墨白看着胖萌的阿寶,放下了他極力想要推開的酒壇。
阿寶眨巴着滴溜溜的眼睛看着司墨白,似乎不懂他的意思,又似乎懂了一樣,他歪頭看着躺在冰棺躺着的鳳天瀾,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再搖頭,小胖手摟着他的脖子,“親親,親親。”
阿寶這番模樣,似乎小孩不能說謊,但怕爹爹難過,又隻能說謊,還安慰着他,那奶聲奶氣的一串親親,似乎在說,寶寶不想親親了,寶寶要你這個親親。
“大哥,嫂子一定能醒過來的,相信我。”白雪認真的說着,他不是說假話的。
司墨白輕嗯了一聲,側頭看了一眼躺在冰棺裏的鳳天瀾,單手抱着阿寶站了起來,“娘子,爲夫先帶阿寶回去了。”
“親親。”阿寶抱着司墨白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很。
白雪自覺的拿起了地上的酒壇,跟着出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冰棺上的鳳天瀾,他也希望她早點醒過來,這樣大哥也不至于這般頹廢了。
自那日離開玄冰洞後,白雪發現阿寶竟是乖乖的,總是趴在窗口,望着玄冰洞,但卻沒有跟以往一樣爬着要過去。
“阿寶最近怎麽變乖了?”白雪站在旁邊,問着阿寶。
阿寶眨巴了下大眼睛,擡頭看着白雪,“親親。”
阿寶還隻會這兩個字,不過帶的久了,白雪便也能猜到一些意思,“是因爲你爹爹哭,所以你不想去見娘親了嗎?”
“親親。”
白雪失笑的揉着阿寶的小腦袋,“阿寶要快快長大,救出你娘親,然後你爹爹和你,就能在一起了。”
回應他的話,依舊阿寶說的兩個字,親親。
風雪依舊,人也依舊,但是時間卻又過去了一年。
“爹爹。”
木屋裏的床榻上,午睡醒的阿寶,睜眼看不到人,便自己橫着身子,爬下了床,再扶着門框,邁出了小短腿,再然後就歡快的邁着小短腿,朝着玄冰洞而去。
“爹爹,爹爹,爹爹……”
清晰而稚嫩的喊聲,随着寒風飄去,奶聲奶氣的,又貼心,似乎要将這冰雪給融化了一樣。
阿寶自己進了玄冰洞,看着靠着冰棺的司墨白,便小跑着過去,直撲他的懷裏,小腦袋蹭了蹭,“爹爹。”
蹭完,再伸出小胖手摸了摸冰棺,更加奶聲奶氣了,“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