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姑娘可還好?”國師低眸看着琉璃問道。
琉璃輕搖着頭,沉聲說道“不好,毒液已經遍布全身,更是入了心髒,而且剛才王爺給小姐換衣服的時候,奴婢看到小姐背上的四葉藤蔓,已經枯萎了,沒了生機。”
那四葉藤蔓,幾乎預示着小姐的生命,此時沒了生機,隻能說小姐真的……
國師皺起了眉頭,隻覺得心底某處有着輕微的刺痛,很難受,像是心底壓了一塊石頭,雖不至于喘不過氣來,但卻讓他的心悶悶的,很難受。
他仰頭看着那完全褪去血色,恢複正常的月亮,長長的吐了一氣,“天道,不可逆。”
他已經盡力了,再也沒有法子了。
天道,是至尊的存在,怎可違逆?
想想千年來,他所想的逆天,倒是覺得可笑,十分的可笑。
琉璃看着笑的甚是嘲諷的國師,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國師這心思,似乎有些不簡單,但那又如何,小姐也就這兩天的時間了。
夜裏,小阿寶鬧騰的厲害,司墨白第一次當父親,根本就不會照顧,是拉了,是尿了,還是餓了,他統統不知道。
無奈之下,叫來了鳳姝,才發現是拉了,才給小阿寶換了尿布,然後再遞給鳳天瀾喂奶。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天又是蒙蒙亮,鳳天瀾這才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鳳姝和司墨白守在一旁,免得小阿寶吵着她。
日上三竿,鳳天瀾醒了過來,想要坐起來,卻覺得雙腿有些麻木,不能動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墨白。”
“娘子。”司墨白就守在她的身側,聽她喊,便着急的回着。
“你給我捏捏腿,好像有些麻,動不了。”鳳天瀾擡頭看着司墨白,隻覺得盡在咫尺的他,竟是有些模糊,看的不是很真切,心頓時咯噔一下,懸了起來。
她的眼睛,似乎又不好了,墨白就在她的身側,她竟然隻看了個模糊,不能看仔細。
司墨白給她捏着腿,發現她什麽感覺都沒有,隻盯着他看,不由得笑了笑,“娘子這是怎麽了,可是覺得我當了爹,比以前更加好看了。”
聽到這話,鳳天瀾回過神來,壓下心中升起的恐慌,也笑着說道,“嗯,墨白當爹以後,比以前更好看了,我這都迷的,移不開眼了。”
“娘子倒是嘴甜,會哄爲夫開心。”
鳳天瀾笑了笑,看着睡在她臂彎裏的小阿寶,臉上又浮起了幸福的笑容,隻是同時,她覺得身上渾身都不對勁。
墨白在給她捏着腿,她感覺不到他的力度,他說的話,落在她的耳朵裏,甚至有些缥缈悠遠,聽的也不是很真切,而她竟然是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了,隻能看個大概了。
她,這是徹底毒發了嗎?
鳳天瀾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臉,發現皮膚光滑的,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