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白輕輕的瞥了他一眼,娘子要是說的話,他何至于到現在?
說到這裏,可以确定國師是真的沒有解藥,也沒有解救的方法,如此他也隻能作罷,談話也到此結束。
國師看着司墨白就這樣轉身離開,看着他的身上籠罩着一層黑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深深的擔憂着。
一旦鳳天瀾有什麽事,司墨白毫無疑問的會入魔。
不過他們本命契約還在,那鳳天瀾一死,司墨白也會死的,到時候入魔與否,已然沒有了多大的關系。
國師輕瞥了一眼在暗處的席瑾,示意他離開,否則會暴露蹤迹。
鳳天瀾睡了一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天邊已經有了晚霞,此時入了六月,離天黑還早的很。
“墨白,我餓了,晚上想吃茄子煲,糖醋排骨,再煲個雞湯,給阿寶補補。”鳳天瀾醒來,便摸着肚子,對司墨白說道。
司墨白拿起了外衫,扶着她站起來,給她穿好了外衫,也伸手摸了摸肚子,滿臉的溫柔,“還要别的嗎?”
“這些可以了,多放點酸的,辣的。”
司墨白輕笑着,“人家說酸兒辣女,娘子酸辣都喜歡,那……”
鳳天瀾擡眸輕瞪了他一眼,“不許胡說,這些沒個根據的,亂信什麽。”
“爲夫隻是打趣而已。”司墨白委屈的看着她,娘子還真是護犢子,他都吃醋了。
“那也不行,你快些去,我真的餓了。”
“那你先吃點水果墊肚子,爲夫這就去。”司墨白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然後才轉身去了廚房。
鳳天瀾低頭看着肚子,笑了笑,人家說孕婦要多笑,以後的孩子也會愛笑。
問了國師住的院子,她便尋了過去,進了屋子,卻見所有的擺設都空了,隻是牆上倒也是挂了一副空白的畫軸,而他就坐在首位上,盯着那畫卷看。
“國師。”鳳天瀾擡腳跨了進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國師目光從畫軸離開,落在已經坐下來的鳳天瀾身上,臉色有着病态的蒼白,但依舊絕美,美的讓人憐惜,可就算如此,她身上的霸氣,卻也是不減半分。
他看着她拿出了一個方形枕頭,放在了背上,這樣墊着,讓她坐着舒服了些。
“你也是來問我,有沒有辦法嗎?”國師的目光一點點的下移,落在了鳳天瀾的肚子上,緊緊的看着,似透視,能看透裏面的孩子一樣。
鳳天瀾沒注意到國師的目光,在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後,擡眸笑着說道,“這倒不是,這毒沒有解藥,問了也是白問。”
“嗯?”國師微擡頭,然後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若是以前,他定能看清這裏面的孩子是男是女,前世是什麽身份,可是如今,他失了神力,幾乎沒有,卻是也無法看透這個孩子,哪怕是半點,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