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總被文桐接回了嚴宅,因爲這件事,周邊的保镖也加多了些許,嚴景州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病床邊,他憂愁的像個小老頭。
“又受傷了,華少那匹夫還說什麽逢兇化吉。”
男人心口像被針刺了似的,每次見着酥寶因爲什麽事情躺在病房裏就十分不是滋味,他甯願代受其罪;嚴景州坐在凳子上,彎着腰手裏捧着小姑娘的手。
“景州~我想吃柚子。”蘇酥迷迷糊糊間醒了,人的胃口有時候很奇怪,說上來她貌似很久沒吃過柚子,之前也不喜歡吃一些需要扒皮的水果,覺得麻煩還容易弄髒了手。
“袖子?我現在下去給你買,你等幾分鍾。”嚴景州身上的襯衫褶皺不堪,腳下的皮鞋也是沾了黃沙,看起來不是那麽潔淨,像是從工地探勘過來的老闆,還沒來得及梳妝打扮,若不是他那張矜貴非凡的俊臉,保潔和護士怕是都要勸說他洗洗吧。
嚴景州走了沒多久,窗子裏又開始下了雨,蘇酥視線移至窗子,雨水砸在玻璃上,微風輕動涼席席卷而來,她在被子裏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病床邊突然出現一個黑影,是個挺拔的男人,他比之前更加的壯了些,換了發型顯得成熟了點,應該是在職場混的久了,所以身上沾染了些商務男士的氣質。
什麽氣質呢?
就是那種笑裏藏刀,官方有禮,文質彬彬,遊刃有餘又極具目的性的眸子。
“陸哥哥,最近還好嗎?”蘇酥先喚了他一句,或許是知道他久久不說話,一定是不知道說什麽了。
陸明卿從許小氧告知他蘇酥進醫院的這個消失的時候,就趕過來了,他知道嚴景州的心思,不喜歡蘇酥和自己見面,所以爲了不讓蘇酥難堪,他就沒現身,得了這麽一個空隙才好不容易現身。
“疼嗎?上次我斷肋骨的時候,都龇牙咧嘴的,你怎麽跟沒事人一樣的。”
“是有點疼,但是忍忍就過去了。”蘇酥的确深呼吸的時候會疼,不過不想讓大家擔心,她也沒太表現出來。
“蘇酥,我馬上生日了,你應該會來吧?”
“我“
“沒關系,你可以帶着嚴景州一起來,我媽說想見見你……見見你們。”陸明卿躲在黑暗裏,說的話看不清表情,但是語氣有起有伏,他可惜的改口更是令人心酸。
“好,一定去。”蘇酥也不想一直和陸哥哥從此陌路,她也要緩解其中的矛盾。
嚴景州回來的時候,頭發襯衫全濕了,他手裏抱着兩個柚子,腳下走過是一個又一個的水印子,他上來的時候貌似看到了個熟人,一閃而過也沒太看清,挨着媳婦要吃柚子所以他也沒管那些。
蘇酥想起來上廁所,見着人還不回來,就自己坐起來,站着扶着牆緩緩的走,剛走到廁所門口,大門敞開。
“你怎麽才回來,我.要上廁所。”小姑娘兩眼含着水花,扁嘴要哭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找了幾家店都沒有找到,是我慢,對不起寶寶~疼不疼?“地上滾着兩顆柚子,嚴景州大步走來,趕緊扶着媳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