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州不好說,給她打開門,許小氧也懶得問了,直接進去屋子裏。
一進去就看到被打翻的小米粥,瓷碗碎在地毯上,橙黃色的小米粥灑的到處都是,蘇酥抱着頭情緒有些不太穩定:“不要過來,就站在那裏。”
許小氧抱着一堆零食,懵圈的站在床邊上,這情況,她愣是一動不敢動。
蘇酥以爲是嚴景州來着的,聲線帶着哭腔,還有些瑟縮害怕:“我還沒緩過勁,你給我點時間,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拿刀殺人的畫面,我根本沒辦法直視你。”
“誰?誰殺人?”許小氧把懷裏的零食都扔在床上,像是狗聞着味一樣,直接繞到床的另一邊,大眼珠子看着蘇酥:“你說嚴景州殺了人?”
“你還親眼看到了?”許小氧作爲平民這件事肯定十分震驚,所以她愣了好幾分鍾。
“小氧?你……對哦,你昨天說今天要來的。”蘇酥看到許小氧的時候,恢複了一刻的清明,發絲有些淩亂,也沒有那麽大的壓力,至少現在面對嚴景州她多少有點壓力。
蘇酥對閨蜜無話不說,所以把前因後果都給她說了一遍;許小氧聽完之後,不但沒有覺得害怕,反倒是拆了一包焦糖瓜子,直接倒在床上,用袋子當垃圾袋,開始磕瓜子。
“殺人了,他殺人了許小氧,這件事要坐牢的,而且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血濺當場的畫面,在腦子裏揮之不去,我不知道怎麽面對嚴景州,我知道這件事他是爲了我,可是……”她總是這樣,自己陷入牢籠,鑽牛角尖。
許小氧從小就知道她這個毛病,怎麽可能全世界都是完美的結局,她‘咔‘的磕了瓜子,把瓜子殼吐到袋子裏,一副沒什麽所謂大事的表情看着蘇酥:“要我說,這件事他根本沒做錯。”
“過失殺人和自衛怎麽判别是法院的事,況且,你老公那麽有錢,這件事還需要你來想?”許小氧并不是輕視生命,她隻是覺得不必要對每個人留有同情心:“就像我們之前被綁去野林的時候,那些人殺了那麽多人,如果我把那些野人殺了,你會因爲這件事讨厭我嗎?”
“你不會,因爲你覺得那些人原本就是壞人,壞人就應該得到懲罰。”
“小酥,我現在有點明白愛情是什麽了,身邊也有那麽幾對成雙成對的人了,我看的多了,聽的多了,自然也明白些了,畢竟我那麽聰明。”許小氧半躺着被子上磕瓜子,潇灑的像個二爺:“你有沒有想過,嚴景州也是第一次殺人,他心裏的壓力會不會比你的還要大,就這麽一個鐵骨铮铮的男人,爲了保護你做了錯事,還在床邊給你喂粥喝,可以了,姐們。”
許小氧拿了一個三明治扔進她懷裏:“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這件事有什麽想不通的?小酥你殺過人嘛?”
蘇酥死命搖頭。
“我記得,小時候解刨青蛙你都哭了吧,那你殺過狗嗎?”
“沒有。”
許小氧坐起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說:“你覺得殺狗殘忍不殘忍?”
“殘忍。”
“那,如果這隻狗瘋了要咬死你呢?那現在殺了他還殘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