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生鏽的漁船上,因爲漁民經常出海,所以附着這一些白色海鹽在船底,船艙裏堆着一張巨大的漁網,魚腥味充斥着整艘漁船;幾個說着鄉村英文的老外,棕色連面胡子,一頭長卷發,深邃眼窩,深藍的眼睛,聲音很大,腳步很重。
走近漁船艙後,老外豁然大叫。
“濤,你看那個角落是不是躺着個人?”
“說什麽呢,誰晚上在這裏睡覺,不怕被魚腥味熏死嗎?哦~天呐,真的有個人!”
兩個老外吓得一動不敢動,互相推搡:“濤,你昨晚停的船,你怎麽沒發現?你去看看是死的還是活的。”
“我不去,我有驚恐暈厥症,你不是不知道。”
“做個男人好嗎?”吉姆朝着濤翻了個白眼,然後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兩步,掀開厚重的漁網也隻能看清躺着的是個泥濘的老男人。
“喂~醒醒!”吉姆穿着雨靴,踢了踢不知是沉睡還是暈厥的男人。
“水~我要喝水……”慕執的聲音像是離了水的魚,張着嘴發出生鏽般的嗓音。
濤和吉姆略微懂一點點中文,聽出這個垂危的老人是想要喝水,立馬從自己的水壺裏倒了水出來。
又把帶的午餐拿出來給他吃。
慕執狼吞虎咽的嚼着粗糠,他牙口還不錯,雖然年紀已經步入花甲,但是身體比年紀要年輕個十歲。
要放在之前,眼前的粗糧面包他扔進垃圾桶也不會吃,可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隻有活下去才能有希望。
他嘴角長出白花的胡子,面包屑沾在上面,老人渾濁的眼睛讓人看着就心裏不舒服。
兩個漁夫也都是老實人,幹的活自由自在,沒有什麽利益往來,活的自在,沒有心機;看着慕執可憐,索性就收留了他。
“我們可以給你飯吃,但是你得幹活,考慮你年紀大,你就在船上幫我們攏攏海貨,我和吉姆下水去捕龍蝦。”濤在這裏有很大的話語權,畢竟這船還是濤父親留下來的。
吉姆雖然老實,但是比較敏感,他總覺得這個老人眼神太對,于是小聲和濤交流。
“哎呀,一個老人都七八十歲了,還能翻出天去啊。”濤開始脫衣服,他要換上潛水服,吉姆磨磨唧唧的慢他一步,他還是多看老人兩眼,心中惆怅,奈何船已經出海了,又不能現在把老人送回去。
慕執咳嗽好幾下,他有些着涼,肺部本來就因久抽煙所以不太好,一旦受風寒就會咳嗽,年老了會有虛咳。
吉姆聽着他咳嗽就像個重病患者,心下那股子疑慮頓時消散。
濤‘撲通‘一下從船上跳了下去,吉姆緊随其後,海裏的東西這個季節還是挺多的,雖然用漁網可以捕獲大量的海鮮,但是還有些貝類和蟹類都喜歡藏起來,所以想要大家夥還得親自下海去抓。
濤和吉姆都是從小長大海邊的,這片海域他們熟悉的像逛公園一樣,就在兩人潛入撈出兩隻大龍蝦的時候,剛浮出海面手裏的蝦鮮活的蹦跶,有些抓不住。
“嘿!吉姆,你看我抓了隻幾斤了的龍蝦。”
“等等,我們的船呢!!!!!”濤心下一緊,等到吉姆浮出水面的時候,兩個人頓時臉色發青,然後兩個人看到遠處一個黑點,扔掉手中的海鮮,謾罵的朝黑點遊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