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州一忍再忍,任誰也接受不了太歲頭上接二連三的動土,他打了一拳還不解氣,又闊步上前,拎着陸明卿的領子,準備猛揍一頓,拳頭懸在半空,被一個柔軟的東西抱住。
他猩紅的眸子看到小姑娘用盡力氣抱住他的胳膊:“景州,不要打他。”
“你又要護住他是不是?”嚴景州瞳仁盡碎,他沒動是因爲不想傷了蘇酥,但是拎着陸明卿的手,力度絲毫沒有放松。
陸明卿用手背擦幹淨嘴角的血,舌尖頂了頂口腔,此時此景,他恍然看到和蘇酥私奔的那個夜晚。
蘇酥也是像這樣擋在他的面前。
雖然今非昔比,但是看到嚴景州這幅目次欲裂的樣子,心裏還是痛快的。
陸明卿露出淺淺的笑,雖然沒有惡意,但是嚴景州看到眼裏很是刺眼,男人渾身顫栗。
這場無聲的硝煙,最終以嚴景州拽着蘇酥離開收場,陸明卿臉上笑容盡失,看着少女離去的背影。
“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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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州~手好疼,你不要抓這麽緊。”蘇酥踉跄的跟在他身後,男人打開車門,今天他自己開車過來的,渝叔沒有跟來。
他把小姑娘塞進後座,自己也擠了進去。
“手疼是嗎?蘇酥你知道我這裏有多痛嗎?爲什麽你不能那麽堅定的選擇我呢?我那麽愛你,我恨不得整顆心都掏出來給你!”
“不一樣,景州,今天是陸叔叔的吊唁會,我……”
“有什麽不一樣,都是男人,他那眼神粘在你身上,你現在告訴我,那個擁抱就隻是個安慰是嗎?”
蘇酥想要抽出手,她總是想不明白嚴景州爲什麽就不能相信她,小姑娘氣的臉紅:“對,就是安慰。”
“哼~好啊,那你也安慰安慰我,我心裏難受的要死。”嚴景州點着頭,下颌線繃緊,喉結幹澀的滾動着。
他像隻猛獸一樣撲倒了蘇酥,将她兩隻手輕松壓在頭頂,男人黑眸裏燒着熊熊烈火。
寒風卷着細雪,‘呼呼‘将萬物洗禮,路燈昏黃罩着股白霧,朦胧燈光下一輛紅旗車。
暴雪如鹽,密集落下,車頂蓋上一層白毯,寒風中,車子停在路邊不知多久,久到路上已經沒有的形式的車輛。
車玻璃是防曝光的,從外觀來看根本不知道裏面有沒有人,隔音效果也挺好,如同隐匿在黑夜裏的猛獸。
天黑下來的時候,車裏隻聽得到喘息聲,嚴景州渾身被汗打濕。
他耳邊少女的哭聲像催化劑一樣,讓他在溫柔鄉沉淪。
她哭的厲害。
蘇酥頭昏腦漲,喉間幹澀的叫不出聲來,隻剩下幼貓般的嗚咽。
她半迷糊狀态下,好像看到嚴景州在開車,然後再就是一股冷風吹進車裏,她被人一件衣服裹得死死的,被人抱在懷裏。
蘇酥被貼軟床的時候,才獲得了一絲意識,她眼尾泛着紅,聲音像剛出生的小貓,‘嗚咽‘不止,眼眶裏淚珠打轉。
嚴景州艱難的滑動着喉結,急迫的道歉:“對不起,酥寶,我……沒控制住,你不要哭成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