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小手伸進男人的西服裏,隔着襯衫摸到他跳動的心髒,她朝着嚴景州腮幫子猛啄一口:“我不要你心碎,你告訴我,怎麽樣你才不會心碎?”
嚴景州嘴角上揚,弧度細微,不易察覺,面對小姑娘的殷勤示好,作爲一個男人,還是很滿足自己的那顆虛榮心的。
小姑娘有點着急,湊近了些,男人悶哼一聲:“媳……媳婦,你再這麽壓着,我的心還沒碎,我的小弟就要碎了。”嚴景州黝黑的視線往下移動,蘇酥也順着去看,立馬反應過來,紅着臉彈開。
嚴景州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順手掐了掐她的臉頰:“以後都是你的,不必這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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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文的追悼會很快就下發了時間,就在年初九,是叫人挑來的時間。
陸明卿新建的工程完工,因爲開業取得了很大的反響,所以陸氏集團的股票又随着勢頭開始水漲船高了。
陸明卿沖破萬難成了陸氏的董事長,不是代理董事,而是正位的。
他站在媒體記者的包圍圈裏,朗朗君子,臉色肅穆:“隐瞞父親去世的消息,我很抱歉,我不是個好兒子,沒能好好盡孝,但是陸氏集團是我父親一生的基業,父親臨終前也囑咐我一定要守住陸氏,所以傾盡所有我也會守住陸氏。”
參加吊唁會的時候,所有來賓都穿着黑色衣服。
許小氧鮮少卸了自己一身的金銀首飾,褪去潮流穿搭,她一身黑色裙子加風衣,多了些端莊優雅,和平日裏的嘻哈不同,長發沒有打理垂在身側。
她一個人來的,走到門口的時候,見到了陸明卿和陸明傑兩兄弟,他們都是一臉郁色,陸明傑攙扶着哭到幾乎暈厥的楊阿姨。
許小氧眼眶裏也泛着淚光,今天她參加的不隻是一位叔叔的吊唁會,與她而言更是一位親人,從小到大的親人。
她也扶着楊阿姨的手,淚珠自動滑落:“節哀~”
陸明傑是個男人,雖然滿眶熱淚,但是他就是壓制着不留下;大哥沒有哭,他也不能哭。
随後來的是沈霓裳和李京,他們在門口停了一下,霓裳和許小氧把楊幼清阿姨扶到休息室了,李京朝着陸明卿微微點頭,以示安慰。
最後來的是嚴景州和蘇酥。
嚴景州依舊是沒有變化,一身黑色西裝,胸前帶回白色的花,蘇酥穿着一身黑色洋裙,披着個黑色毛呢大衣,她眼睛像是腫了,應該是哭了很久吧。
陸明卿看見她的時候,嘴角扯起了一絲笑,他想着很久沒有和蘇酥面對面說話了,印象要留好些。
嚴景州面無表情,他知道自己在這種場合上不應該找他任何不痛快。
蘇酥淚珠跌落,和陸明卿說了句:“節哀~”
雖然僅僅兩個字,陸明卿全程笑着聽完,擦肩而過後他嘴角才放下,眸中破碎,那顆泛着餘溫的心‘啪嗒‘一聲跌進深譚。
陸明傑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哥,今天還有很多事。”
“我知道,我去抽根煙,馬上回來。”
陸明傑都不知道大哥什麽時候有了個抽煙的習慣,眼神有些擔憂的看着大哥的孤獨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