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也不知道,我一進來……一進來就看到,蘇酥拿着匕首要對嚴爺爺行兇,然後雪之精神本來就不好,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最後……最後蘇酥拿刀捅了雪之。”嚴敏敏吓的不輕,兩眼無神,說話結巴,渾身還瑟縮不已。
“或許,是不是因爲爺爺不同意表哥的婚事,所以蘇酥起了殺心,她想……她想……”話音還未落,從大門口就進來一個俊朗的男人。
他風塵仆仆,面容冷戾,嚴敏敏的話他似乎都聽了,黑眸閃着寒芒,直接湊近劈頭蓋臉扇了她一個耳光。
“表哥?”嚴敏敏捂住自己的側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嚴景州,從小雖然他讨厭嚴敏敏,但是也從沒有打過她。
嚴正南之前一直都很護着嚴敏敏,眼下也是一聲不吭的看着,他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過,你要是動她,沒你好果子吃。”嚴景州從牙縫裏擠出這麽一句話。
“表哥,你怎麽能這麽說,我什麽也沒做。”嚴敏敏眼睛泛着淚花,哭的凄慘。
嚴景州嘴角一撇,黑眸戾氣更重:“你做沒做,我這一巴掌都是送給你的,你給我好好受着,如果我媳婦出了什麽事,一并全算在你頭上。”
“表哥,這對我不公平,我根本沒做過的事。”
“爺爺慢性中毒,現在成了植物人,因爲服用的藥物才導緻的,是不是你做的?”
“我雖然是個私生女,但是……我也不能什麽鍋都背。”嚴敏敏說着聲淚俱下,自己又扇了自己兩巴掌:“早知道如此,當初叔叔也爲什麽要把我帶回嚴宅。”
“成,你不承認,沒有關系,嚴敏敏,我承認你是我妹妹,現在,我在非洲的項目,出現了問題,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今晚連夜打包好行李,專機送你去非洲,那裏雖然生活艱苦一些,但是水還是有的喝,飯也能吃。”
“表哥!表哥!!我不能去,那裏不是人待的地方,表哥!!”
“你應該慶幸你身上留着嚴家的血,不然我絕對不會留你一條賤命活着。”
“看着你這些年照顧我爸和爺爺的份上,我給你留條活路,去非洲,不然明天你死去的消息就會出現在新聞上。”嚴景州甩下一句話,人走的時候帶着涼風,刮得嚴敏敏渾身瑟縮。
嚴正南就這麽看着她,見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活像個偏執狂:“我實在想不通,爲什麽你小時候那麽乖,現在卻變成這樣?”
“你們從來沒有想過,我要什麽。”
“敏敏,我對你太失望了。”嚴正南離開,客廳裏就剩下一個大笑的女人,她臉上布滿淚水,紅腫不堪,發絲淩亂,單眼陰冷。
她看着門外遠去的車尾燈,手指甲扣進肉裏,聲線壓低:“這一切,我得不到,那誰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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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病床上的小姑娘,臉色白如紙,鴉羽緊閉,唇上發白,安靜的躺在床上。
醫生說:“好在及時送來了,再晚半個鍾人都沒了。”
嚴景州臉色很難看,他大氣都不敢出的坐在床邊,心裏絞痛的看着蘇酥:“我就離開了一個下午,你就出了事,我就說應該把你帶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