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哥饒了我,大哥~”男人被幾個黑衣人拖着走,叫聲凄慘。
嚴景州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剛準備上車,誰知小姑娘不知道從哪竄出來:“嚴先生?”
少女一聲吓的男人身形一個躊躇,他突然挺直腰闆擋住她的視線,臉上閃過一秒的不自然,随即浮現憨笑:“怎麽了?我的夫人。”
可能是待在一起久了,蘇酥一看就知道他的表情不對,然後趁他不注意,往他身後一側頭。
“咦~小五他們去哪?”蘇酥歪着腦袋像隻好奇貓。
嚴景州順着她視線一同回頭,才發現四個高大的保镖走的很緊湊,腳步一緻,看着就像……
男人呵笑:“他們尿急,找個地方上廁所,這荒郊野嶺的,沒廁所。”
“四個都尿急?”
“額……對,他們經常一起吃飯睡覺,喝水時間都一樣的,所以上廁所都是一起的。”嚴景州也不是不會撒謊,就是面對自家媳婦時,總有種被審的感覺。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蘇酥還是不死心的看了看小五他們焦急的步伐,四個人就像連體嬰一樣,渾身繃緊,手臂都沒有擺動弧度了。
“好像是挺急的。”
小姑娘這才收回視線,她看了眼在一旁笑的跟小開一樣的嚴景州:“你會不會覺得無聊?我還要在這裏待上好幾個小時。”
“不會啊,你去做你的事,我看着就成了,媳婦,我發現我還真沒有好好看過你的背影,今個兒才發現你連背影都勾人。”
“嚴景州,你能不能有個正形,現在說話怎麽像個痞子似的。”蘇酥被逗的臉紅,從車上拿了白色的顔料,閃人。
男人看着小姑娘幾分賭氣的背影,臉上寵溺一笑,嚴景州插着兜靠在車側,小五幾人很快就回來了:“嚴少,都處理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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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卿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醫院,他疼的睜不開眼,臉腫的像個饅頭,渾身上下像被人拿鐵鍬砸了似的。
沈霓裳從病房外進來:“醒了?”她手裏端着碗湯,放在床邊的小幾上:“不是說見客戶嗎?怎麽見到醫院來了?”
“給我杯水,霓裳。”
女人無聲歎息一聲,給他倒了杯水:“又是因爲她是嗎?”
夢魇時,她聽見他叫蘇酥的名字,大緻也猜到一些。
陸明卿半靠在病床上沒有回應,他現在還沒緩過勁來,隻記得昨晚上嚴景州那個王八蛋,趁着他醉酒把蘇酥帶走了。
“你去找她了是嗎?”
“嗯。”陸明卿覺得沒錯,雖然不是主動找她,在酒店偶遇根本說不清楚,索性就承認了。
“所以,我是什麽?陸明卿,我是你的什麽人?”沈霓裳第一次用質問的語氣,她褐色眸子裏摻着細碎的冰渣,一連串的珠子從眼睑跳出,女人艱難的重複:“我到底是什麽?”
陸明卿就這麽靜靜看着病床上潔白散發着消毒水的被子,他不知道爲什麽不敢去看沈霓裳哭泣的臉。他俊俏的臉龐青青紫紫,腫的很不規則,或許覺得不禮貌吧。
下一秒他的回答讓整個屋子陷入冰封。
“朋友,合作夥伴,我隻能給你這麽多,霓裳。”
屋子裏很安靜,冬日裏醫院有些陰冷,沈霓裳聽到‘啪嗒‘一聲,自己的心碎了,被人一句話給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