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丫頭,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就安心的住下去。”嚴老爺子絲毫不介意慕雪之住在嚴宅這件事,畢竟在他眼裏,以後這就是她的家。
而嚴正南心口一直悶悶的,作爲長輩他不能做什麽出格的事,更何況現在慕家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不能就這麽讓一個小姑娘流落在外。
但是他兒子的婚事,老爺子依舊不依不饒,慕雪之入駐嚴宅這件事,他還是今天才知道,不免有些不舒服。
“爸,你這是……”
“反正以後景州那小子,是肯定要娶慕丫頭的,讓她先住過來有什麽不妥嗎?”嚴北征鐵青着臉,一和嚴正南說話,聲調就會莫名拔高。
“敏敏,你帶着慕丫頭去找個房間住下。”嚴正南吩咐,嚴敏敏自然照做,現在不好當着孩子們說這些;嚴敏敏走進觀察了一下慕雪之,發現她現在就連跟人正眼對視都不敢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
等人走遠,嚴正南看着父親,義正言辭:“景州的婚事,父親還是不要插手,他現在是個男人,自己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婚姻。”
“你以爲你有什麽權利在這裏和我探讨景州的婚事!”嚴老爺子大聲呵斥:“這件事早在景州沒出生就定下來了,幾十年了,這婚不結也得結。”
“你這麽強迫景州,對你有什麽好處?不就是爲了你那點面子嗎?爲了不損傷您經營幾十年的誠信,因爲自己的私信,就把自己孫子的婚姻交付出去。”
“你閉嘴,你個窩囊廢,在這裏和我談什麽誠信!這個家要不是老子,早就毀了。”嚴老爺子吼完之後,捂着胸口,大喘氣了幾下,他身子骨一直還沒好,最近在用藥養着,但是貌似沒有見好。
嚴正南咬緊後槽牙,臉上緊繃,上揚的鳳眼微微泛紅:“這個家,在您的統治下,早就沒了家的樣子了。”
說罷,嚴正南滾動輪椅,離開了客廳,他沒有回房間,而是來到了祖堂。
白日裏,祖堂裏永遠是佛香袅袅,這裏燭火通明,有專門的傭人來打掃和點蠟燭,一年下來都不會有斷香火的時候。
聞着縷縷佛香,嚴正南心口的沉悶得到了不少的緩解,他眼眶泛着紅,黝黑的發絲裏藏着幾根銀絲。
男人濕潤,一個人待在祖堂裏,背影凄涼:“王曼~現在的種種就當是我的報應了,有時候真的覺得活着不如死了。”
“害死你的兇手我沒有找到,這麽多年事情就這麽過去了,我心裏就像壓着塊石頭一樣,當初……”
男人哽咽了很久,低着頭,肩膀一聳一聳,等他再擡起頭時,眼眶裏已經盛滿了淚水,臉頰兩行淚痕:“當初,我就該和你死在一起。”
每每回想記憶裏的那一夜,嚴正南都是難以呼吸,他不是個好丈夫,但是他是個好的上司,好的爸爸。
事實上,在王曼和嚴正南被綁架在破舊的房子裏時,他們已經商量好的對策,雖然很糾結很猶豫。
但是最好的結果就是能跑一個是一個。
“不行,王曼,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我會自責一輩子。”嚴正南雖然心不在她這裏,但是至少是夫妻,再怎麽樣也不會讓一個女人替他赴死。
王曼沉着冷靜,她像是已經做好了思想工作:“正南,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人了,我也一直……裝着不知道,但是景州是個好孩子,你帶回來的敏敏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嚴氏集團現在處在上升階段,如果你突然發生了不幸,對嚴家沒有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