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州極度需要從小姑娘這裏獲取答案,迫切的像隻孤獨幾十年的野狼,黑眸鎖定她所有小動作,所以眼神,一刻也不放過。
她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她對陸明卿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感?
是同情嗎?還是舊愛?
如果是同情……男人想到這裏心髒像被人砸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已經小心眼到就算小姑娘對陸明卿是同情,他也無法接受。
“說愛我……寶貝,說愛我,就一次,你說你愛我,好不好?”
蘇酥被吻的上氣不接下氣,喘息間,臉上砸來大顆大顆的水珠,她杏眸閃爍看見嚴景州哭了,男人的瑞鳳眼裏溢出熾熱的淚珠,‘啪嗒啪嗒‘要灼傷小姑娘的皮膚。
她彷徨中好似看到十五歲的嚴景州躺在雨夜裏,當時的雨水很大,如果沒有下雨,他是不是也像這樣哭。
他已經這麽愛她,她又怎麽吝啬愛意。
蘇酥伸手摸一摸男人的臉,使勁翻身将他壓倒在床上,她坐在他肚子上,纖細的手指給他抹幹淨臉頰上的淚。
男人覺得有點醉了,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酒精讓人犯困,但他一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害怕一個疏忽就錯過小姑娘說的話。
他黑眸幽深的盯着她,眼底泛着紅,一覽群雄的嚴氏總裁,冷峻孤傲的嚴景州,霸道不羁的嚴少,還真是少有一副哭包樣。
“你怎麽哭上了?”本來她情緒不太好,哭出來舒服一些,誰知道嚴景州竟然哭上了。
說實在心裏吓一跳,因爲蘇酥很少見他會哭,這麽沒由頭的哭泣,很難不讓人重視。
他怎麽了?
男人沒聽見她出想聽的話,黑眸一沉,有點失落,他一直都有種感覺。
感覺蘇酥覺得陪着他逢場作戲,迫于無奈才陪着他演戲,這好比就像一種逼迫,一種勢力壓制,如果他不是嚴景州,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子。
嚴景州脖子上的青筋湧現,呼吸加重,眼眸猩紅不已。
在他要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時候,小姑娘俯身親吻了他的眼睛,濕潤的櫻唇點點落下,在鼻尖、在臉頰、在耳邊、在臉頰、在男人的薄唇。
她輕輕淺淺的移動,卻轟轟烈烈撩撥了他的心,怒意軟化成了悸動。
那顆心髒用力敲打着,一下一下的爲她跳動。
少女覺得親吻這種事情,面對愛的人好像無師自通,是動物的本能,她之前見到鄰居家養的貓咪就是這樣,互相舔舐着毛發,這或許就是表達愛意的方法。
她雖然動作青澀笨拙,但是能明顯感受到嚴景州僵直身子,他黑眸裏像是什麽在燃燒。
“我愛你,嚴景州。”少女覺得他可能就是想聽這就話,如果沒有感覺錯,他就是想聽這就話。
嚴景州黑眸一亮,大腦一片空白,反反複複都在重複一件事。
她說……我愛你,她說了。
“你再說一遍,寶貝再說一遍。”男人激動的坐起身,她雙臂圈住她,語氣迫切激動興奮。
“說你愛我,寶貝,再說一遍。”
蘇酥被他這幅樣子逗笑了,年紀這麽大了怎麽還像個小孩?
她摸着男人的碎發,蹭了蹭他的鼻尖,一字一句落在男人心坎裏:“我,愛,你。”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不管未來是荒野還是陡坡,隻要身邊有個人說愛你,就能走下去。
嚴景州從心坎裏溢出一聲笑,接連着好幾聲笑,小姑娘軟綿綿的手給他順毛,像是順去了他多年胸腔荒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