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她不知道有多久沒過生日,吹蠟燭,許願。
一直不知道生日許願到底靈不靈,但是她已經空了這麽多年的願望,老天爺會不會酌情處理,能不能就是實現這一個願望?
我什麽都不缺,我沒出息的就想給陸明卿做一輩子飯。
她吹滅蠟燭之後,屋子裏的燈光就亮起來,猛然間亮堂的光有些刺眼,沈霓裳眨了眨眼睛,看到陸明卿還端着蛋糕。
心裏使壞,用手刮了奶油,伸手抹在他臉上。
“别鬧。”陸明卿躲了一下,誰知沈霓裳來勁,抹了他一臉的奶油,實在忍不住,兩個人就在屋子裏打起奶油大戰。
“草莓可以吃,你别扔草莓呀。”陸明卿躲了幾下,手腳利索的接住扔來的草莓,一口吃掉。
兩個人像遛狗一樣,圍着客廳轉,沙發上扔的到處都是蛋糕;一整個草莓蛋糕,除了陸明卿嘴裏那幾顆草莓之外,都喂給了大地。
雖然有點浪費,但是沈霓裳終于笑了,罷了罷了,她隻要不哭,怎麽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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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菀。
書房外面有幾株冬紅爬山虎,圍着窗戶生長,冬夜裏它們緊緊貼着牆壁,禦冷風也不畏懼,偶爾下場雨它們就會吸取水分,然後等下一次陽光出來的時候生長的更加茂密。
男人插着褲兜,白色襯衫外是件西裝馬甲,白日裏的梳理好的側分頭,此刻有些微散,但是并不狼狽,卻是多了幾分雅痞,不羁的氣質。
他眼眸裏竟是揶揄,薄唇壞壞的勾起個弧度,看着窗邊的爬山虎已經都爬到屋子裏了,冷笑一聲:“我還以爲能有多能耐,不過是些枯枝敗葉。”
“嚴少,慕執去了國外,警方把他的案件坐實,會動用國際刑警抓捕。”文桐一身利索黑色職業裝,根據之前嚴少和慕執簽的合同。
如果不支付一千萬的費用,那麽合同自動解除。
所以嚴氏不但沒有損失,還将之前屬于慕氏的項目,全部收入囊中。
“他那個老狐狸,國外有點人,怕是沒那麽容易抓到。”
“那我們要不要把他做了?”文桐覺得慕執就是個定時炸彈,如果是去了國外,正巧讓人把他做了,永除後患。
嚴景州關上了窗戶,黑眸裏甚是欣慰,不愧是跟了她幾年的秘書,他心裏想什麽都知道。
“做,必須做了。”毒瘤必須除,不然等時間久了,就根深蒂固難以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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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要考試了,蘇酥一有時間就泡在畫室裏,身上灰色的衛衣沾染着五顔六色的顔料,爲了方便,她紮了個丸子頭,一手畫闆一手畫筆。
畫室裏燈火通明,她放了點輕音樂,爲了不那麽無聊,爲了更加投入。
的确是投入,以至于門被人打開了都不知道。
男人靠着門框,也不打擾她,就這麽看着小姑娘安靜畫畫的背影。
遇上她之後,心窩裏暖暖的,總會惦記點什麽,總想靠近她一點,哪怕這麽靜靜的待在一旁不說話,都好像治愈了傷痛。
男人回想到小時候支離破碎那個夜晚,多麽慶幸有蘇酥給他撐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