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硬漢不好做決策,這件事總共才三個當事人,單憑誰的口頭言語下判斷都不合适,所以直接帶回了營地。
從這裏走回營地花了兩個小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再過兩個小時天亮了,許小氧已經冷靜了很多,她盯着嚴敏敏的背影,不屑冷笑一聲。
蘇酥詫異:“你怎麽找過來的?”一路回營地的地形并不平坦,都是石頭和坑坑窪窪的路,所以很好奇許小氧怎麽找到這個位置的。
“直覺。”
她淡淡的一句話,心頭卻是一陣要命的酸澀,一股子後怕湧上心頭。
要是她沒有趕到,蘇酥是不是就不在了?
她擡起頭望着天,零零散散的幾顆碎星星,還有那顆不明亮的月亮,一點也不好看;許小氧心底仍是惶然,是她頂着黑夜奮不顧身往前跑的不安,是她看不清前面是坑還是虛浮的草,一股腦的往前跑。
那一刻,她不擔心會失足滾下山,掉進坑。
隻想快點!再快點!
她突然相信了那句話,在一起久了有時候會有些心靈感應,就在蘇酥呼吸困難說不出話的時候,許小氧心髒劇烈的跳動好幾下。
那種感覺就像是什麽東西在慢慢消亡。
她跌倒了好幾次,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蘇酥。
“蘇酥,你差點死了。”許小氧到現在依舊沒有辦法接受做這件事,她無法接受死亡。
小時候她養的金毛狗狗爲了救她死在湖裏,她至今也接受不了。
她永遠也無法接受死亡,因爲她的身邊本來就沒幾個人。
蘇酥聽到許小氧聲音悶悶的,她手裏拿着手電筒,照着山路,突然她把手電筒關了。
“我沒事了,小氧。”她知道許小氧很少哭,知道她面子比命還重要,所以把手電筒關了,讓她在黑夜裏肆意的流淚,也不用擔心被人看見。
前面兩個硬漢走的遠了些,擔心的回頭喊着:“同學,跟緊點,别丢了。”
蘇酥應了聲好,也沒加快步伐,拉着許小氧的手一直勻速走着。
此刻的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殘星漸漸消失,天将破曉,蘇酥突然停住腳步,她癡癡的看着天邊,不說話。
許小氧兜裏拿出手機遞給她,是剛才找來蘇酥路上撿到的。
“諾~你的手機。”
蘇酥驚訝的接過:“我還以爲找不到了呢。”
她将破曉的天拍了下來,這一天的日出好像不一樣,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回到營地後,嚴敏敏的傷口被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不深,除了掐痕青紫看着吓人,其他地方沒有傷口。
因爲是出來采風,所以隻有簡單的紗布和碘酒。
劉老師一夜沒有睡,像是老了好幾歲,他把人帶到在一旁,其餘的學生們依舊照常在采風。
“這件事很惡劣,我希望你們如實回答。”劉老師向來和藹,他帶過很多學生出來采風,從來沒有一回出事。
嚴敏敏咬死她是受害者的說:“我要請最好的律師,我要告她殺人未遂。”
劉老師心下一驚:“敏敏你别激動,這件事我們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不想看着許小氧年紀輕輕的履曆上就有黑點,這對她以後都不好,是要帶一輩子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