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州憨憨大笑,長臂一攬過她的腰肢,啄了口她唇:“酥寶,你這個蹭法要起火的。”
少女捂住他的嘴,奶兇奶兇:“你不許再用激将法了,我會生氣的。”
男人無辜雙眼一眨一眨。
“不許再說話,我要睡覺了。”
男人點了點頭。
“還有,不許親我,不許趁我睡覺占我便宜。”
男人眨了眨眼,沒有點頭。
這個好像不太可能,他做不到就不會再答應了,上次那個承諾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
小姑娘不想再和他多說,就退身側身去睡覺了。
嚴景州前半夜真的很乖,後半夜就蹑手蹑腳的擠在小姑娘的枕頭上睡;蘇酥是熟睡狀态,轉了個沈就進了男人的懷裏。
還是抱着寶貝最香。
--*--*--
次日,火熱的秋日透過窗簾探進屋子,少女頂着蓬松的頭發,侃侃坐起身,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太陽光是橘黃色的,打進來一條光剛好照在懶洋洋的小姑娘身上;她眯着眼,躲着刺眼的光,瓷白的肌膚,櫻粉的唇;身上的睡衣微微淩亂,她在床上靜坐幾十秒,才緩過神來。
今天還有寫生的戶外活動,要早些去彙合。
蘇酥收拾了兩套換洗衣服放進書包,從畫室拿了畫闆裝和工具在包裏,她整理好東西就準備下樓。
嚴景州在餐桌吃早餐,他剝了個雞蛋放在小姑娘的盤子裏,又親手扒了個橙子,一瓣一瓣的剔除幹淨白絲,放在小姑娘的盤子裏。
他從上桌就開始搗鼓各種水果,也不說做的完全沒用。
羅姨皺着個臉遠遠觀察,按照嚴少這個細緻的樣子,他莫不是還要給草莓去籽吧?
小姑娘紮起馬尾,奶焦色的尾巴下樓時一晃一晃,白色的衛衣下面配了個簡單的黑色百褶裙,腳下踩着馬丁靴,一副‘我要去遠行‘的樣子。
羅姨見着她背了個包還提了個畫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快步走了過去,夫人不是又要離家出走吧?
“夫人你這是去哪?“
“戶外寫生。“蘇酥将東西放在車上,才回到餐桌上吃早餐,她低頭驚訝看着自己盤子裏一堆處理幹淨的水果,擡頭迎上男人眉眼彎彎的笑臉。
這些都是他弄得?
雖然昨晚還和他生氣來着,但是看到這碟處理好的水果,心底不免有些雀躍。
蘇酥咬了咬唇,拿起叉子戳起顆草莓,放進嘴裏。
“好吃嗎?“
“嗯,好吃。“小姑娘腮幫子鼓鼓的,咬着叉子盯着他看。
男人察覺視線便放下手上動作,對上小姑娘略帶疑惑的水眸。
“怎麽了?“
“嚴景州。“少女放下叉子,探頭問:“你是不是把我當女兒養着?“
知道她總是語出驚人,這句話給嚴少直接整笑了,嚴景州含蓄低笑,眉骨跳動,瑞鳳眼尾微揚;男人隻要見外人都是收拾的很精緻。
就譬如現在,早上的七點,太陽還沒到上三竿,他從頭到腳就已經精緻的可以參加首腦會議一樣,西裝革履白襯衫,黑發用發膠抓的一絲不苟。
男人說:“酥寶,你可從來沒叫過我爸。“他自然是不介意,自己的媳婦叫自己‘爸爸’,再不濟蘇酥想要的話,叫‘哥哥’也行,叫‘叔叔’也行。
反正不管怎麽叫,他貌似心情都聽愉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