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退讓,這個道理嚴景州從入行那天就知道,但他還是明知故犯了。
慕老爺子既然獅子大開口,那就讓他吃到撐死吧。
“嚴少,那個合約是不是簽的過于急切了?”文桐作爲秘書,她在陸明卿離開前,翻看了一遍合同。
雖然是之前和慕氏合作的一個項目,合約上要求嚴氏租借給慕氏一百年。
也就是說慕氏将獲得這個項目一百年的收益,隻需要付一點租金即可,租金一年是一千萬。
這不就等于那個項目拱手讓人了嗎?
不是幾百萬的項目,而是幾十個億的項目。
所以,文桐忍着被罵的風險也要問嚴少。
嚴少冷笑一聲:“既然他喜歡玩陰的,那我就奉陪了。”
文桐雲裏霧裏,急得整個腦子都在一團漿糊,她在想明天董事會怎麽面對那些個面目兇煞的老家夥。
男人打了個電話:“阿建,之前讓你收集的資料怎麽樣了?”
“好,定個日子吧,周五。”
嚴景州拿上西裝外套,看了眼眉頭擰巴在一起的文桐,淡定的出門下班了。
文桐跟着他下班,安靜的電梯裏,她又忍不住問:“嚴少,針對這個合約,你有别的安排嗎?”
“嗯。”
既然嚴少有别的法子,她就放心,自從上次嚴少花十億爲人還債的時候,文桐心裏對于嚴少的形象有了變化。
每回隻要有關于夫人的事,就一跟錢過不去。
幾十億跟鬧着玩似的。
十億已經引起了全國的軒然大波,現在一個成熟的項目幾十億又搭進去的話,工作了七年的文桐都恨不得吞金自盡了。
渝叔開車,嚴少說先去趟華少哪兒,到了華少的别墅,他一個人下車沒幾分鍾就又上了車。
“好了,回家。”男人嘴角溢着笑,他摸了摸口袋,心裏美滋滋。
回到家的禦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剛要吃晚飯的時間。
蘇酥在畫室呆了一下午,少女奶焦色的頭發随意綁在腦後,灰色的裙子系着黃色的圍裙,畫畫總是掉顔料在身上,所以爲了方便就帶個圍裙。
她少有在家裏畫畫,或許是有了靈感,她最近一直在思考怎樣将畫能畫出靈魂。
少女貌似遇到了瓶頸,十分苦惱的用摸了摸下巴。
雖然琢磨了一下午,成品也就一般般,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聽到羅姨說要吃飯了,無奈之下,就放下畫筆,打算明天上學再去找老師。
少女洗手,下樓吃飯。
嚴景州穿着黑色襯衣,神色一如往常,男人看到少女蹦蹦跳跳的下樓,他淺淺一笑。
少女時不時觀察他的神色,關于昨晚她的決定不知道他是什麽想法?他那個笑似乎有點什麽别的意思。
蘇酥低頭吃飯不語。
大有敵不動,我不動的意思。
他吃完飯後,才溫聲開口:“我覺得你昨晚說的有道理,就按酥寶說的做。”
少女羞澀的點點頭。
他能夠尊重她的選擇那自然是好的。
–
次日,男人早早的在餐桌前等着,他昨晚趁着小姑娘在畫室的時候,偷偷溜進小姑娘的房間,把從華少那拿的符放在她枕頭底下。
按照渝叔之前的描述,現在酥寶應該要下樓親他一口。
一想到兩天晚上沒抱着軟玉睡覺了就心裏癢癢。
一想到小姑娘身上馥郁的香味就渾身激昂。
羅姨上去叫蘇酥下來吃早飯,再睡下去恐怕要遲到了。
男人矜持傲嬌的獨自吃着早餐,他拿着刀叉切開雞蛋,聽到‘噔噔噔‘下樓的聲音,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嚴景州調整好呼吸,揚起臉頰以爲會有溫熱的唇落在臉頰上,卻看到小姑娘着急忙慌的拿着三明治上了車。
‘砰~‘的一聲關車門,很是幹脆。
“渝叔開車,我要遲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