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從管理陸氏集團之後,就梳起了側分頭發有幾分成熟,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針織開衫,白色的褲子,腳步很勻稱的從樓下走上來。
沈霓裳聽着他上樓的聲音,心裏低沉自語:爲什麽甯願去求别人,也不來求我?
事實上,她沒有勇氣問出口,這句話無疑是對關系的挑釁。
就像在問:我們到底什麽關系一個意思?
沈霓裳通透,所以她不問,但是她有時候喜歡鑽牛角尖,在他不愛自己的這件事上,她不像去承認。
不敢去問。
陸明卿把紅酒放在小桌上,他準備下去的時候,沈霓裳叫住他:“陪我喝兩杯吧,我一個人喝好無聊。”
他不會拒絕,因爲這并不過分。
合約裏白紙黑字寫了,隻要不太過分的要求就可以。
就算這不太過分的要求,陸明卿也猶豫了兩秒。
沈霓裳看了眼手機時間,紅唇微啓:“這個時間打電話拉投資,不會打擾别人休息嗎?”
他從早打電話到晚,不想休息嗎?
陸明卿坐下來,隻有一個紅酒杯,所以他并不準備喝,隻是坐下來看看月色罷了。
沈霓裳好像也發現了,她自斟了一大杯紅酒,随後把剩下的酒瓶子遞給他。
“既然要去拉投資,少不了喝酒的,就當練酒量怎麽樣?”沈霓裳晃了晃酒瓶,生怕他會說不喝,所以每個提議後面會自主附加一句理由。
沈霓裳多潇灑的女人,什麽時候這麽墨迹過,除了對陸明卿,真的沒别人了。
陸明卿輕笑一聲:“紅酒酒精度數很低的,酒量沒練到,肚子撐爆了。”
“陸明卿!你快喝。”沈霓裳有些借着酒勁耍酒瘋,她拿着酒瓶子塞進他手裏:“爲什麽你總是要拒絕我,我投資也不讓,我讓你喝酒你也不喝!”
都說到這份上裏,陸明卿隻好喝了。
他看了眼身旁有些醉了的女人,嘴角呲笑調侃:“霓裳,上學那會你的酒量可以幹倒全班的男生,你别告訴我,就一瓶紅酒你就醉了?”
沈霓裳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她承認自己有作戲的成分,不過她不想被這麽明目張膽的拆穿,所以一直裝着。
她低着頭輕輕靠在搖椅椅背上。
幻想着,如果就這麽睡着了,陸明卿會不會把她抱下去?
至少不會讓她凍死在樓頂,應該會抱她下去吧?
陸明卿很聽話,那瓶紅酒他喝的一滴不剩。
他看了看依舊在裝睡的沈霓裳,也不再做拆穿的幼稚把戲,她想裝醉酒裝醉吧。
少年看着久違的圓月,又想起父親逝去的那晚,也是這樣一個圓月,亮堂堂的冰涼涼的。
一想到這裏,他的心就算被人攥住了一樣,死死的攥住,馬上就要窒息的感覺。
寂靜的秋葉,風裏夾着少年的聲音刮進了沈霓裳的耳畔。
“我總覺得心裏空空的,霓裳。”
“以前的月亮好像不是這樣的,霓裳。”
“以前的月亮下是歡歌笑語,現在卻是一片寂靜,我的心空空的,耳朵空空的,眼睛也空空的。”
“霓裳,我好想她。”
哈喽~有銀嘛,舉個爪爪,我看看好不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