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裏,樹葉零落成泥,聽不到夏日的蟬鳴,夜裏一片寂靜;她坐在後院裏,晚飯沒吃,裹着毛茸茸的灰色風衣,和羅姨說想一個人靜一靜。
月朗雲稀的夜裏,少女心底裏依舊是害怕,隻有她自己知道,到現在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她從前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多肮髒惡心的事,自從父母不在身邊之後,她才嘗試的去了解。
原來這個世界這麽可怕,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會把你帶到語言不通的地方,進行惡意的交易,還會有人故意編一些謊言騙你,然後看着你跳進陷阱裏。
所有人都會面對這些惡意長大嗎?
許小氧會,陸明卿會,蘇酥擡頭看着突然刮起大風的黑夜,是不是嚴景州也會?
世界的惡意早就對他們痛下殺手。
直升機的慢慢落在後院裏,少女奶焦色的長發被刮的亂飛,她眸子裏閃着細碎的光,鼻尖被晚風刮紅,又像是因爲哭泣才紅的。
她一回家就在後院坐着,說是靜一靜,直到看到嚴景州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她在等他。
嚴景州說自己要出國幾日,沒說幾日,但是蘇酥一定知道肯定不是今日回來,但是她又很是笃定,今天肯定會回來。
男人剛落地,少女就沖進他的懷裏。
撲進懷裏的軟玉帶着冷香,她身上很冷,男人擰眉抱緊了她。
“怎麽不在屋裏待着?”
“不想待着,我想見你。”她不知那句話是怎麽說出口的,堂而皇之又極其合理的從嘴裏冒出來。
沒有經過大腦的考量,卻是靈魂裏發出的最質樸真實的聲音。
耳邊的風很大,蘇酥貼在男人的胸膛,他的心跳聲更是震耳欲聾。
“景州,我們以前見過對不對?”蘇酥的聲音帶着鼻音:“小時候我叫你小洲哥哥。”
男人低頭和少女的眼眸相撞,原來她記得。
記得那個隻見過三面的男人,記得她在無意間救過一個自滅的少年。
小姑娘眼睫像鴉羽一樣,沾着淚珠楚楚可憐,眸子裏很幹淨,鼻尖凍得粉紅。
男人掐了掐她的臉,抵着她的額頭,閉眼‘嗯‘了一聲。
他似乎好幾日沒睡好覺了一樣,眼下烏青很重,身上有股煙草味完全覆蓋住了原本的竹香;嚴景州身形偉岸,在少女面前他簡直像座山,身上溫熱,挺立的站姿很有安全感。
少女問他:“你爲什麽之前不說?”
男人答:“我在想第一次見你時,對你太壞了,你不記得貌似也不錯。”
“那你也不該瞞着我。”
“嗯,我錯。”
嚴景州說他三天沒睡覺,蘇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三天不睡,你不怕猝死嗎?”
男人撩起沉重的眼皮看着枕着他手臂的小姑娘,她不心疼就算了,還問他會不會猝死?
本來是要生氣的。
原本是要生氣的。
嚴景州看到她圓滾滾的眼睛,聞着她身上的冷香,少女好奇的湊到他眼前,近到男人可以看到她寬松的吊帶下那對可愛的東西。
他忍俊不禁的輕笑,大手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啊~”小姑娘好奇全被啪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