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氧躺着,視線裏橫着看她。
少女坐在桌子上,就算是這種醉酒狀态,她依舊是坐的很淑女,若不是手裏攥了個酒瓶子,她真是要迷醉在她的歌聲裏。
蘇酥動情的唱着,殊不知在門外有個更動情的少年,他本來想不符規矩的進來給她們送點水果,是他自己掏錢送的。
隻不過聽到這歌聲之後,他不忍打擾,包間的門開了個縫隙,少女的歌喉裹着酒意,熏醉了少年的心。
他那一瞬間好恨自己那樣浪費前程,以至于要這麽狼狽的面對那些美好的東西。
蘇酥唱完歌,看到門口有人,她醉酒後有些跳脫,拉開門笑盈盈的問小哥:“好聽嗎?”
許小氧根本沒醉,她也沒點過什麽果盤,這個地方點過果盤不就是等着被宰嗎?
她早早離開家,省吃儉用的那時候,一天吃一包兩塊五的泡面,後來有條件了就加根一塊五的香腸。
小氧懶洋洋起身,睨着門口青澀的小哥說:“我可沒點果盤,小哥别送錯了。”
小哥被蘇酥的笑容迷的七葷八素,最後被小氧冷淡的聲音敲醒,他臉紅到脖子,支支吾吾的不敢看蘇酥,把果盤送到她手裏:“這個……是我送你的。”
許小氧一副果不其然的樣子,又一個被蘇酥無形中撩撥的男人,她冷笑一聲,正要說話,誰知道酒醉微醺的少女突然‘噗呲‘一笑,她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迷人。
魚骨辮有些微微散,朦胧中有些慵懶風,她身上的裙子把少女的身形修飾的更加玲珑,杏眼桃腮的蘇酥,笑起來眉眼彎彎。
小哥心裏暗罵一句艹,人要沒了。
蘇酥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許小氧:????她猛的起身,剛想要把丢人的閨蜜拉回來,誰知被人先行一步。
不知道嚴景州從哪裏蹦出來的,他陰厲的臉像是管閻王爺借的,讓人看了不禁抖擻幾下。
男人給少女肩膀蓋上充滿竹香的風衣,他掃了那個小哥一眼,将人打橫抱走。
前後一分鍾,許小氧愣住不動,小哥愣着不動,蘇酥就消失了。
許小氧接過那果盤,把最上面的兩顆最珍貴的車厘子塞進嘴裏,痞壞痞壞的說:“那啥,她老公手段很殘忍的,你就慶幸小命還在吧。”
等小哥反應過來,的确是被男人陰厲的眼眸吓得不輕,再看包間裏一個人影都沒有了,低頭看眼果盤。
也什麽都沒有了。
許小氧從ktv出來就看到個熟悉身影,像是在哪裏見過,等她靠近一點之後才發現。
我靠~這不是張經紀人嘛!
她不禁嘴角抽搐,翻了個白眼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張卓殷勤的跑過來,狗腿的很:“小氧~小氧~我送你回家吧。”
A市的夜,過了吵鬧的夜宵攤之後,就是安靜到能聽到呼吸的街道,她習慣了孤獨,所以眼下很煩,因爲身旁有個唾沫星子滿天飛的人。
他講着自己的計劃,說合同怎麽怎麽好,說他之前因爲什麽才會做出解約的事。
一路上拙劣的苦情演技都用上了,哭了半路說了半路,許小氧歎了口氣,看着眼前這個三十好幾的男人,哭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不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應該說,她不需要同情任何一個和她沒有關系的人。
她說:“你鼻涕都流出來了,好惡心。”
張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