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捂住嘴,淚水劃過臉頰,她看向那扇門,門後是正在手術的嚴景州。
想起來,他忙碌了很久,爲公司爲她,就是沒有爲自己想過。
原來就在她丢失的那日,有個人一直在找她,那個人就是她一直拒之千裏的嚴景州;就算是出了車禍,昏迷了兩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她的消息。
冒着風險也要全A市頒布尋人啓事。
和嚴老爺子大吵一架。
不聽從醫生的醫囑,執意去野林找她。
都是爲了她。
他推開所有阻礙都要愛她護她,而她卻每次都推開他。
嚴景州對她的用心,從前她并沒有覺得有多強烈,經文桐姐的點撥,蘇酥貌似清醒了很多。
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找到有一個爲她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嗎?
沒有了。
“文桐姐,景州會沒事嗎?”
“會的。”
嚴景州頭部有血塊未清理幹淨,所以才導緻無意識的暈倒和頭痛,手術很慢,蘇酥從早上等到了下午。
等到日暮陽光照射到走廊,醫院裏的冷白熾燈和橙黃的夕陽彙成一道光的交接。
蘇酥擔心之餘,一直在思忖自己和嚴景州的之間的微妙情感,其實今日再見陸哥哥時,她的心不再那麽痛了。
她似乎已經接受陸明卿不愛她的現實,也接受陸明卿有了更愛的人的現實。
相比較愛情,陸明卿在她心裏更多的好像是哥哥,是童年的玩伴。
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所以覺得合拍,長大了在模糊中以爲是愛情。
他們從小長大,她隻是不明白爲什麽他突然對自己惡言相對到底是爲什麽?
或許,那你不是愛情。
而,嚴景州貌似在她心裏已經有了不可抗拒的地位,關于她是他未婚妻的事,蘇酥已經潛移默化中接受了。
這個男人拿真心對她,她又怎麽能讓他傷心呢。
手術室的門開了。
蘇酥和文桐從椅子上快步走了過去。
嚴景州被推了出來,他還在昏迷狀态,醫生臉上疲勞,不忘安撫家人情緒:“病人家屬放心,手術很成功,修養半個月,就可以了。”
蘇酥心裏的石頭突然落下。
--*--*--*--
許小氧今天下午出院,換了身灰色運動服,是蘇酥早上拿來的換洗衣服,她紮起很久沒紮的馬尾。
出門去找了蘇酥,她硬着頭皮闖進陸明卿的病房,看到那對璧人,翻了個白眼,無奈問道:“有沒有看到蘇酥?”
陸明卿不說話,一直含情脈脈的看着沈霓裳,随後女人開口:“她很早就走了,沒回去嗎?”
既然他們不知道,許小氧就不多說,轉身就出門,誰知一出門就看到陸明傑,他換了身行頭,也是灰色的運動裝,寸頭陽剛,身形高大,一路走來,不少女護士偷看他。
許小氧低頭看了自己這一身衣服,頓時覺得蘇酥什麽眼光,幹嘛拿個灰色的運動服,真晦氣。
陸明傑眼眸星動,看到大哥病房前站着的俏麗姑娘,一身灰色的運動服修身,顯得她形體很好,高馬尾很青春;隻不過那張臉戾氣有點重,許小氧一臉嫌棄的對着他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了。
少年剛想張口說點什麽,又想起昨天的事,無法開口。
他很想告訴她,他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麽,他很想說他好久沒見到她,真的很想她。
可是,怎麽辦?許小氧是許小氧,她總是那麽潇灑直率,喜歡和不喜歡劃分的很明顯。
所以,小氧,你是開始讨厭我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