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氧嗎?”許媽媽有些焦急,她知道自己的女兒要強,從來不哭,所以聽到哭聲,她心口一緊。
“小氧,發生什麽事了嗎?我前兩天總是覺得眼皮跳來跳去,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你怎麽用别人的手機給我打電話的?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和你說,你爸爸氣早就消了,你回家吧。”
“媽媽也想你了,你說……”許媽媽說了一車轱辘的話,突然哽咽:“你說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在外面一待就是兩年,我都不知道你怎麽過的。”
“寶~回家吧,好不好?”
許小氧壓下抽泣,調整狀态,幾次想要張嘴,卻又停下整理情緒。
最後她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我沒事,媽,我就不回去了,不然爸見到我又該生氣了。”
“這是别人的手機,我先挂了。”許小氧匆匆忙忙的挂了,把手機還給了護士,護士小姐姐見着她情緒不太好,關切問道:“小姑娘,你沒事吧?是和家人吵架了嗎?”
“青春期嘛,很正常的,我也家人吵過架,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護士小姐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有時候别人的安慰就會讓自己更加的委屈,原本許小氧不怎麽想哭了,經過護士小姐姐的安慰,突然就淚水決堤,抱着護士姐姐在樓道裏大哭了一場。
她什麽也沒說,就隻是哭。
可能她打電話隻是想确定一下,父母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爲什麽連個電話都不打?
之前并不覺得蘇酥的失落有多難過,不就是父母出國丢下來她了嘛,那時反觀自己的情況,早早的就脫離了父母,和她情況一樣。
她并不覺得傷心。
直到,陸明傑說她活該父母不管她的時候,才意識到,父母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那種被抛下的感覺,一點也好受。
護士小姐姐将許小氧帶回了房間,安撫她睡下,蓋好被子,才關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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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菀。
周六的晨光才灑進院子,太陽挂在樹梢,郁郁蔥蔥的綠葉經過一夜,醞釀出金光燦燦的露珠。
蘇酥就蹭的一下起了床,她拿上手機,腳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走路不那麽快都不會痛。
她要去醫院看小氧。
嚴景州公司有事處理早早的出去了,可以說最近他起的比雞都早,回家也很晚。
想來是因爲她們之前被綁架的事,公司有很多需要處理的事情,等着他處理。
好幾天晚上她入睡後,嚴景州才回來的,至于她怎麽知道的,那就是因爲早晨起來,被子上有他身上的竹香。
可能時間太久了,她現在對竹香不是那麽敏感了。
昨晚上,好不容易撐着眼皮等他回來。
雖然關着燈,屋子裏烏漆嘛黑的,嚴景州很是熟練的摸上床。
他小心翼翼的攬着小姑娘的軟腰,輕輕的往懷裏帶,蘇酥睜着大眼珠子,原來他動作這麽輕柔,那怪她之前都沒醒。
就在男人閉上眼睛準備入睡的時候,耳邊甜風掃過。
“景州,是不是因爲我,給公司添了麻煩?”
“月亮都挂在頭頂了,你怎麽還不睡?”
“我在等你啊~”
小姑娘說完話,男人輕笑一聲,将她又摟的緊了些:“酥酥,你從來不是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