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反應過來之後,門已經關上,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窗戶外依舊‘啊啊‘亂叫,若是在A市這算是擾民了,可以打電話叫警察抓走了,可是這裏連電都沒有,更别說電話了,再者她們的手機早在海邊就不見了。
真的要在這裏等到晚上嗎?許小氧看了看房間,眸中靈光乍現,嘴角勾了勾。
老實本分從來不是用來形容許小氧的。
--*--*--*--
A市人民醫院的高級病房裏,嚴景州昏迷了兩天後,突然有了蘇醒的迹象,微光入眼,他手指活動了,醒來後身軀有些麻,頭上的傷口已經縫了針包紮好,隻有隐隐的痛。
他猛然回想,眸中慌張不已,嘴裏呢喃:蘇酥~
房門推開,是文桐和華少,他們相繼進來,看到嚴景州已經蘇醒,有些驚訝,醫生還說要一個禮拜,這不才兩天就醒了。
“蘇酥有沒有消息?!!”
文桐第一次這麽無助,找了整個A市,竟然都沒有,夫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說話!”
整個病房裏,一個病人這麽中氣十足,看着像是大好,華少神叨叨的在一旁掐着手指,手腕上戴着那日嚴景州找他喝酒給的酒錢(手表),從嚴景州手裏扒出來的東西,都是好東西,這手表也就幾百萬而已。
不過華少正巧缺個手表,這不就戴上了,什麽佛門中人六根清淨,他這是六根,根根不清淨。
他手裏不停盤弄佛串,閉着眼倒是虔誠。
文桐向嚴少報告:“事情已經過了兩天,也沒見綁匪說要什麽,一條信息都沒有,我們的人已經把A市翻了個底朝天,牢房都派人看過了,都沒有。”
沒有……怎麽會沒有?
嚴景州像是被人當頭錘了一棒子,心髒被人活剮了去,小兔子去哪了?她那麽柔弱,既然沒被人綁架,那現在又去了哪裏?
“嚴少,和夫人一起消失的還有許小氧,她的朋友。”
文桐有想過會不會夫人這次又逃跑了,可是這次不是,因爲夫人不可能獨自一人這麽不留痕迹的從A市消失,坐任何交通工具都會留下痕迹。
男人艱難開口:“發布消息。”
文桐愣了一下,沒有置喙,轉身離開,作爲上市公司,容不得一點負面消息,眼下嚴氏集團要發布董事長未婚妻失蹤的消息,不免是個讓人議論于口舌的談資,股市要跌,錢财隻是一方面,對企業的影響可是永恒的。
可見,夫人在少爺心中的地位。
消息一出,就占據了整個A市的各大頭條,不到十分鍾,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所有的企業家和資本家都爲之震驚,都不知嚴氏這是什麽操作,冒着嚴氏股票猛跌的風險,就爲了一個女人?
警方介入調查,事情逐漸熱化。
嚴景州捂着頭,情緒過于激動,以至于現在頭疼的不行,他不知爲什麽老天爺要這樣折磨他,當年母親的事,若是再發生一遍,他不保證會不會撐不住。
男人拔掉手上的針頭,正要沖出房門的時候,默默待在一旁的華少突然出聲。
“景州,南邊,往南走。”華少滿頭大汗,他像是用汗水洗了個澡,眸中焦急又恐慌:“要快!她的位置是傷門。”
傷門!
華少都爲之震驚,他起初算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怎麽會有人正好在傷門的正位,這可是大兇,輕則受傷,重則短命,但凡偏一點他都不至于算這麽多遍,算的滿頭大汗。
嚴景州瞳孔一縮,心口錐痛,打開房門,沖了出去。
醫院走廊裏有護士攔着他:“先生,您現在不适合出院,先生!”
男人下到地下車庫,踩下油門,車庫裏‘轟‘的一聲引擎聲響,随後一輛邁巴赫揚長而去奔向南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