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五十年可是半輩子。”
“嗯。”陸明卿擡步往車的方向走。
五十年、六十年都一樣,沒有她,在哪兒都一樣。
沈霓裳也不和他打哈哈,合同細緻拟成打成白紙黑字,裝訂成本富有法律效應的合同擺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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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山莊,郊外的無人處總是富人們喜歡的地方,在這種地方修建一座莊園,移植些罕見植被,造個人工湖和種一片果林,悠閑自在,世外桃源。
沈霓裳有錢,因爲她有個寵她的父親,即便是已經死了。
留給她的财産夠她花銷一輩子。
她心中的疑惑多餘喜悅,把合同推到少年面前,鄭重其事道:“我不喜歡逼人,你想清楚再簽。”說罷女人起身想去倒杯水,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打開鋼筆,字迹獨有風骨,毫不猶豫的簽上了名字。
沈霓裳回頭凝望着他,目光滿是憂慮和不解。
少年扯起一個笑容:“霓裳,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現在我是陸氏的代理總裁,除開工作時間,其他我都可以在你身邊。”
女人被他突然的笑意閃到,還有什麽拒絕的理由,她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我也不是那麽苛刻的人,你自己……約束自己就行了。”她荒誕的感情裏竟然會有這種慌亂情緒,讓他簽了個賣身合同,又承諾人家自己約束自己。
這不互相矛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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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菀。
嚴景州站在少女的門前,已經兩個小時了,屋子裏的哭聲隐隐灼灼卻沒停過,他沒有安慰過人,這個情況下該怎麽辦?
傭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心中疑慮重重,羅姨敲了好幾次門,送飯不成,隻好退下。
男人站在後院打電話,他臉上不悅,電話裏傳出文桐的聲音,她将事情簡單快捷的彙報給了嚴少。
“陸氏集團近日召開了好幾次的董事會,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大事,陸知文稱病,陸明卿突然代理陸氏集團董事長一職,董事們頗有微詞。”
“生病?”嚴景州真覺好笑,這些個人都喜歡拿生病當幌子,既然陸明卿子承父業下面的人不服,他作爲父親爲何不出面?
“嚴少,生病不假,但是情況似乎不好,陸明卿急于求沈霓裳在城南的地皮使用權。”
“沈霓裳油鹽不進,這塊地皮我們嚴氏給的價格全A市最高,她看到不看就回絕了。據我說知,陸氏集團的王果已經給她送了一年的禮,也毫無進展。”
嚴景州冷笑,方才見到陸明卿和沈霓裳坐一輛車的時候,心中還隐隐差異,眼下聽了文桐的話,他薄唇輕啓:“不用跟了,那塊地皮有人搶先一步了,雖然地段不錯,但是也得後期有投資的人才起的來。”
“是。”文桐了解情況後,沒有多說廢話,她剛要挂電話,突然被嚴少叫停。
“等下!”
“嚴少,還有什麽吩咐?”
嚴景州扶了扶額,擡頭望着樓上那間沒開燈的房間,思忖片刻,才開口:“文桐,你失戀過嗎?”
文桐:……這就很傷人!
“額~嚴少,這是我的隐私。”
“對,我的意思是……怎麽安慰失戀的女孩子?”
說到這裏文桐大概了解情況,原來是要安慰失戀的女孩子,她恍然一笑,随後臉上精緻的妝容一僵:失戀?
誰失戀?
(本章完)